萧弥坚到底还是派了一队人马尾随玉宝音一行北上,没有办法,他到最后才知道他那个外孙是个极明白事的,单凭隐藏的那么好这一点,他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而玉宝音压根就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身后肯定跟着什么人。
她有心想打一场伏击战,又觉得这仗打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根本就打不完的好嘛!干掉了一波人,萧弥坚势必还会派第二波、第三波。
玉宝音忍住了心里的烦躁和焦急,不紧不慢地往北行径着。
萧景便道:“不如咱们兵分两路!”
玉宝音笑笑道:“咱门人少他们人多,咱们都可以兵分两路,更何况是他们呢!”
他们一行,就这样带着一群小尾巴到了军镇六川。
这里是萧景前岳父的地盘。
别管此萧景非彼萧景,顶着这个名字这张脸,该守的礼节总要守。
才进了六川,萧景便命人送去了拜贴和一车礼品,将玉宝音安顿在了旅店,自己带着萧福上了尤府的门。
此时的尤家已非原先的地方官员这么简单,要知道尤家的外孙如今可是当朝的太孙。
静安太子都已经死了许多年,太孙意味着什么,尤镇将的心里可比谁都清楚。
为此,他还派了儿子远赴长安,不仅置办了产业,还与太孙保持着紧密又良好的互动关系。
这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于血缘,可血缘也得时常联系不是。
对于萧景的突然到来,尤镇将早三天就已经知晓。
对于萧景和玉宝音结伴北上做什么,他虽没有萧弥坚的大智慧,却也不是白掌了六川这么些年。
再加上他早就接到了萧弥坚叫人送来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当然不会直白了说要他紧盯着萧景和玉宝音,说的虽是冠冕堂皇的话,像什么守好六川,注意边疆动态等等。可萧弥坚偏偏在这个时候写了封亲笔信,意图就值得深思。
尤镇将深思了数日,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这个“险”,一方面指的是他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另一方面指的则是他对萧弥坚心意的揣摩。
而所有的考量,都离不开自身的利益。
说白了,在位者是姓元的还是姓萧的,这根本就是无需选择的事情。
萧景到了尤府之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尤镇将。
他被人让进了花厅,即刻便有人奉上了好茶,甚至还有歌姬边唱边舞。
萧景当然无心于此,他叫萧福问了好几遍,茶换过了三盏,这才听到了尤镇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勤王恕罪,下官来迟。”
而这时,玉宝音那厢发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玉宝音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店家慌慌张张来报,说马厩里少了匹马。
旅店人多事杂,难免会有纰漏。玉宝音起先也并不太在意,叫梁生去马厩看过之后,他也慌慌张张来报,说的是少的那匹马正是玉宝音的追星。
且问过了负责马厩的小二,那小二说的也就是去取水的功夫,追星就不见了。取水的地方和马厩只有一墙之隔,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先不说追星是个很通人性的马,要知道萧景临走之前,可是放了守卫在这旅店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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