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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宝音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心里有元亨这件事,就和那边的那对儿,付笙戳中了萧般若的痛处差不多,萧般若也接受不了。
不过萧般若文明多了,到底是男人,就是再气也不能干出打女人的事情。
他一挥袖子就走了,心里想的是,赶紧把她送回长安去。
然后呢
然后……他还没有想好。
他只知道,娶的不是他想娶的那个,娶谁不是娶呢!
他是悲观的,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委屈,有的时候是无奈,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活该。
活该自己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路。
从第一次见赫连上开始,赫连上的每句话都对他产生了影响,他知晓自己心思的时候就开始了犹豫,未战先退,他不是活该又是怎样呢!
他越来越能体会长大的烦恼,他自己的感情问题,还夹杂着朝政、家族,真的,他恨不得一夜能回到从前去。
可那些只能是想想,没人能够回到从前,所以怀念就成了这世上最美又最纠结的事情。
萧般若走的很快,他先是出了驿馆,又走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一直到天黑,他才原路回转,这就正好瞧见了气鼓鼓回来的玉宝音,后头还跟着元亨。
其实作为元亨的保镖,对,就是保镖。萧般若护着元亨过了两次江水,却很少特意留意他个人的生活。
就是从不在他所居的地方留暗卫,尤其是每一次元亨和玉宝音见面的时候,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那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就像眼前的景象,虽然玉宝音看似心情不好,可他对元亨的嫉妒却没有因此减少。
嫉妒会让人生病。
萧般若在暗处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落,院子里的黄鹃一瞧见他,便扭身进了最左边的厢房。
他很少会在这院子里住下,尽管如此,付笙还是将正房留给了他。
萧般若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付笙的房门。
他道:“我们谈谈吧!”
黄鹃很快就打开了门,将他让到了内里,自己从外间将门关上了。
付笙坐在灯下,凭良心讲,她的样貌确实不错。
可萧般若却没有灯下看美人的心情,他没有走近,就立在门边不远的地方,淡淡道:“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那我也就不骗你了,我的心思确实如你所想。
可这与任何人都无关,你不该试探我的真心,也不该来试探我的底线…不该陷害宝音,更不该去高远公主那里。
你这么冲动,往后怎么让人放心将萧府的后院交给你来管呢?
祖父一直盼望着你能与过世的祖母一样,是个精明又知晓分寸的,祖父还说也就只有付家的姑娘才能管得好萧家的后院,可见他对你寄予了多高的期望。
我已经不太记得祖母是什么样子,但我想她一定不是你这样的。
沉不住气的女人只会坏了男人的大事。
你若是将儿女情长放在首要位置,一回了长安我便会让祖父去付家解除婚约的。你得知道萧家需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孙媳,萧家的后院需要什么样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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