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咱这儿四个心理学博士,邪|教徒都能给开解了。”扎西多吉边说边翻白眼。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大熙其实没有现代适合她。”楚明凝视着屋里在护士面前一惊一乍的谷樱樱,“她骨子里不是那种安于传统的人。”
扎西多吉对他的看法未予置评,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你这追妹子的手段不厚道。虽然是让她自己决定去不去吧,可你自己想想,四个心理学博士轮番上阵之后,有几个能扛住说不去的?这么做出的回答真的客观?”
楚明挑眉,扭头看他,有点意外于他的情绪激动。
扎西多吉一吁气:“别嫌我说得难听,我在藏区见多了喇嘛给藏民洗脑的事儿,就是看这不顺眼。但咱当了这么久的兄弟,我不会为这个跟你翻脸。”
凡大事必定拿到明面上说,这是扎西多吉的优点之一。
楚明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一样吗?”
扎西多吉没吭声。
楚明稍弯腰,双手撑着双面镜下的窗台做了个闲适的姿势:“那位大喇嘛拿转世投胎洗脑,纵不能完全证明是假,也是哄人的成分居多。咱们的心理医生的一切开导可都是建立在实情之上,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扎西多吉想争辩:“可是……”
“由着只见过封建社会的人说她愿意留在封建社会,和把两个世界的异同都清清楚楚地展现给她,再让她选择,你觉得那个更客观?”楚明浅淡一笑,“这和某些女性地位严重低下的国家的女人上街游|行争取所谓‘戴头巾的自由’是一个道理——你觉得她们的想法客观吗?”
自然不,扎西多吉哑声。
没有哪个在平等氛围内长大的姑娘会接受那种头巾,因为那种头巾的产生原因和象征意义从根本上就是令人发指的歧视和压迫,所谓的戴头巾的自由十分滑稽。
如果照这个思路想……
好吧,当然是现代社会的思想和物质生活都要更好,认为谷樱樱说“不去”是客观的回答,确实也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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