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樱樱愉快地点了头,然后又问:“你和宋成扬怎么回事?”
楚霏:“……”
“快说啦!”谷樱樱在她腰上一掐,“他一天一封信的送了有些日子了吧?我看你也没绝情到看都不看,那你理理他呗?”
楚霏嘴角轻扯,笑意变得有点复杂,说不上是高兴但也不像是厌恶。
她问谷樱樱:“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什么叫不伦不类吧?”
谷樱樱:“……?”
晨光熹微的时候,早已睡不着的楚明终于放弃了再度入睡,一声不响地起了床。
他冲了个热水澡,虽然自来水系统还未开始在大熙朝普及,正试行的杭京总部里常会出现水压不稳的情况,但在忽大忽小的水柱里冲完之后,他的精神还是好了许多。
楚明腰上缠着白浴巾走出浴室,又扯了块小些的干毛巾,站到等身镜前去边擦头发边想,该怎么办呢?
或许再过三两日,大量服用的安眠药就能压制住他的感知,但先前已经出现的……如果他不想再被雷劈进ICU的话,就还是要照做的,包括昨夜出现的那些。
那么他现在至少有两件事要做到,一是帮谷樱樱解决不肯参宴的朝臣,二是去参加那个晚宴。
第一个不难做,但第二个,显然会导致他再度和谷樱樱面对面。
被迫“欺骗”姑娘家感情的感觉令楚明疲惫不已。即便若从主观来讲,他可以自我安慰说自己是对谷樱樱颇有好感的,可他又实在清楚条例当前,他跟谷樱樱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可能。
——明知没有结果,他还去一次次地“撩”谷樱樱,不是欺骗感情是什么?楚明恍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在天涯能被挂个几百楼的那种。
他心下揶揄着,嘴角也不禁漫出嘲笑。烦躁感好似在触着每一根神经,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厌恶不堪。
又胡乱擦了两把还湿着的头发,楚明将手里的毛巾信手丢到旁边的沙发上,走进卧房咣地关上了门。
他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一脚痞了吧唧地踩在床上,给筹划司司长宋微微发语音:“宋大美人儿,我遇到点麻烦,不帮谷樱樱解决不肯参宴的大臣就会遭雷劈,解决方式需要你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