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伊听到。
女人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是生病了吗?”
男人明明那么痛苦,还一副没所谓的语气:“。。。。。。算是吧,不过从现在开始,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什么病?”女人不知道她流产了,又问。
“小病。”男人说。
缓和的语气,再平常不过的对话。
林冰伊猛地站了起来,朝医院的草坪方向走去。
她承受不了。
流产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痛苦,都由另一个人承担。
她什么,都没看见。
。。。。。。
到了草坪,林冰伊四处张望着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了那对不停吵架的老夫妻了。
到底什么是合适?什么是不合适啊?
林冰伊想要张口问人时,看得懂的人,却又不见了踪迹。
手机又响了,铃声震啊震,终于把林冰伊震得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定了定神儿,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了:“冰儿,你在哪儿?”
“我马上就回来。”林冰伊说。
她转身,往病房走。
却在楼道里,碰到了那对老夫妻。
他们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没有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