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云昭问道:“可是他们又惹出了什么事来?”
据她所知,因为前些日子那些人闹事,江云珊做外室的事情被人慢慢揭露了出来。
原来,那马家的嫡长孙是个不成器的。镇日里吃喝嫖赌,欠了许多外债,好几次差点被人打个半死。
有一天,马家人带着江云珊赴宴的时候,吴大人看到江云珊,那眼睛就钉在了她身上,挪不动了。
马家长孙见状,就将江云珊挪出府去住,悄悄告知了吴大人。
事后,他得了许多好处费,还了欠款。
江云珊起先还骂他几句,后来得了许多首饰穿金戴银,就也慢慢闭了口。
当时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鲁静芳说道:“前些日子你那个三姐走投无路,几次想要自杀,都被人救了下来。听人说,她那哥哥准备将她卖给一个屠户做妾,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从分家后,侯府压根不愿听到二三房的消息,自然也不会去特意打听。就算偶有他们的消息,江兴源和秦氏也不会说与子女听。
江云昭倒是头一次听说江云珊的这件事,一时间,倒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鲁静芳话已说完,与她道了别后便也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府上下忙成一团。既要准备江承晔的婚事,又得安排江云昭婚事中各项事宜。人人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好将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妥当。
这一天,江承晔娶妻之日,终于来到了。
☆、第3章。|城
江承晔大婚之时,其他三房的人均未到来。
四房那边,江兴源提前一天就派人请了的。
当时吴管事早晨就出了门,在那里待到晌午,又独自回来了,脸上神色颇为不悦。
问其缘由,吴管事明面上说是‘老夫人四老爷四夫人身子不适,不宜前来’。私底下,却是告诉江兴源,江老夫人正跟四老爷生着气,不愿扫了大家的兴,所以不肯过来。
“生气?”江兴源将手里的书随意丢到几案上,“生什么气,竟是能到这个份上?”
竟然连孙子的婚宴都能拒绝参加。
吴管事努力平复了下郁闷的心情,这才将所听所闻细细说来。
原来,江四老爷前些日子与同仁一起吃饭,醉酒之时口出狂言,与书院两位大儒与好些位先生争执不已。后来僵持不下之时,有人好生相劝。江四老爷却高声言说那书院风气不正,逼人改变信念,又说自己在那地方呆不下去。
周先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拍了桌子问他可还愿意留下?他若不肯,大可自由来去!
江四老爷头脑一热,说既然书院的信念与他相悖,往后他就不去了。
周先生便重重道了个‘好’字。
酒醒后,江四老爷记起当时自己的豪言壮语,后悔不迭。但话已出口,无法挽回。
他知道江老夫人对他寄予多大的厚望,心中忐忑,没有将这事告诉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前一日晚上才发现了不对劲,从他口中问出了此事,登时气极,训了他大半夜。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