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岳家人没有任何动静,岳竹也从此销声匿迹。
袁满总觉得不对劲,希望段家能出示当天的监控录像,但这个提议却被段友志无情拒绝。他又去找段骁“取证”,却被告知段骁在事发的第二天去了澳洲,而段天骄也回了外地的学校。
他感到蹊跷,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后来他动用父亲的关系找到了隐居在山里的段母,但段母不仅对那天的事情保持沉默,还奉劝他不要再问。
她的回避让袁满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一年你去我家里找过我,我是知道的,听说你一直与段家周旋,在这件事情上刨根问底。结果导致你父亲被调职到广东的一个小城市,还莫名被降了职。袁满,起初我一直没敢跟你相认,是因为我不确定……”
岳竹停顿了,头两年的四处碰壁让她看透了人心,她也不确定经历挫折后的袁满还是否跟五年前一样满腔热血。
袁满会意,却不做任何解释,当下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从来都是一路人。
“去年我特意去考公务员,特意进了政府职能部分,可干了八个月我就受不了那个环境了,我当时想法还挺简单的……”没说完,他笑了。
三十岁的人了,还指望着去谋仕途,尽管他是带着目的的,但回想起来仍觉得可笑。
“你去你床头柜的下层找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跟岳竹说。
岳竹不明就里,走到卧室从抽屉里翻出这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当年的那个领带夹。
“因为找不到你,我便一直托人打听这个领带夹的主人,可哪有那么容易。”
岳竹没想到这个东西会在袁满这里,她回头看着靠在门框的袁满,慢慢地红了眼睛。
“这个领带夹……是当年段友志的推荐人,吴放的小叔吴膺的。”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从昨天夜里开始发酵的,而舒婧和周唯竟成了推动事情发展的关键人物。
袁满对岳竹说:“在你没有对我完全信任的状态下,我是什么都不会问你的。”
“现在你觉得我对你完全信任了?”岳竹问。
袁满亲了她额头一下:“昨晚上就确定了。”
“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反正我不吃亏。”
。
吴放在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段天骄和客栈的老板娘在院子里晒月亮。
她坐在洱海畔的藤椅上,回头能看到吴放在屋子里踱步的身影。
“来度蜜月的?”老板娘问她。
她笑了笑:“是啊。”
“老公挺忙的哈?”
她收了点嘴角:“都是工作上的事儿。”
“结婚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啊?”段天骄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吴放年纪不小了,又是独生子,长辈们确实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可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加上吴放也从没表达过这个意愿,她便没有对这件事情上心。
“趁着年轻啊早点要个孩子,自己恢复的快,父母也还健朗,还能帮忙带。而且小孩长大了你还年轻,多好。”
老板娘说得也有道理,段天骄一听倒真动了心,她想着,吴放基本上没有时间陪她去玩,她倒不如生个孩子以后带着孩子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