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病人看相貌约四十出头,进入绿房子之前,她缓缓脱下她的黑色的高跟鞋,鞋头上的明显标昭示着她的身份,黑裙上的天鹅胸针上,一小排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莫名的熟悉感,像无声无息的香氛般扑面而来。
她用的真我香水,玫瑰加大马士革梅的味道。他用的是海洋味道古龙水,温暖清新得像他的笑。
李乐逸为她制作了一杯玫瑰拉花的咖啡,款款递给她。
她礼貌道谢,微笑着婉拒道:“很美的咖啡拉花,让人不舍得喝,而且,最近总失眠,能帮我来一杯热水吗?”
李乐逸温暖地笑着,将一杯热水送到她手上。
“谢谢你的水,和你的笑容。”
她不失仪态地礼貌致谢,双手捂着古瓷茶杯暖着她冰凉的手。
“我的前夫也有你这样温暖的笑容,可是,他去世了,都是我的错。”她捂着杯子的手开始不安地摩挲,仿佛手上换一个姿势,手就会更暖些,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更暖的角度。
神经官能症患者。
李乐逸默默判断着。
“都是我的错。我要不是嫁给现在的丈夫,就能在前夫的身边,在他身边的话,就可以劝他改行,或者帮助他升官,这样他就不用在第一线捉贼,就不会因公殉职了。他才只有五十岁啊!“
妇人双目晶莹,却强行将泪抑了回去,端庄地坐在李乐逸的对面嘘嘘念道:“我觉得,是我杀了他。”
李乐逸已推算出她的年纪。
“请你吃樱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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