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这是我的稿费,以后还可以挣的,而且这块玉是我昨天特地到庆光寺开过光的,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赵年年微笑的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语气不容拒绝,这几个人里面,她最心疼的就是林祁,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宗教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算是给他讨个好彩头。
林祁迟疑片刻,还是犹犹豫豫的接过了。
另外几人却是炸毛了,尤其是陈炎,立刻跳了起来,瞪着眼睛指着赵年年骂道:“人家林祁生日,你就送这么好的东西,我生日呢?!什么都没有!”
说到最后,眼睛还有些微微泛红。
赵年年莫名有些理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人家林祁是个小可怜见嘛,你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哪还用得着佛祖保佑。”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偏心”,陈炎开始胡搅蛮缠,连声叫屈,一旁的顾安也有点小情绪,不住附和的抱怨着:“就是,我也没有…”
就连季梵尘那双清冷的眸子,都有些不满委屈的看着她。
赵年年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声辩解着:“我那个时候不是穷吗!买不起啊!”
“那你以后有钱了也要帮我们买!”话音刚落,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整整齐齐,掷地有声。这一刻的默契,堪称打破了多年的记录。
赵年年听完简直想去死。
骑虎难下,她还能敷衍的点着头嘴里连声应着:“好好好,等我有钱。”
事情总算是被圆过去了。
几人在春晓一直浪到了晚上九点,才恋恋不舍的退房回去,临走前,陈炎都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引得旁人是纷纷侧目,赵年年恨铁不成钢的拽着他:“走走走了,丢人现眼的模样,大不了你下次生日再带你来。”
“真的吗!”他瞬间双眼发亮,然后激动地开口:“那我明天过生日!”
“你滚,你生日不是在夏天吗?”赵年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陈炎干干了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提前过一下嘛!”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提前半年过生日的,你怎么不一口气把你一辈子的生日都过完呢?!”
“…赵年年我告诉你,女孩子像你这么毒舌是嫁不出去的!”
“用不着您老操心!”
一句话堵得陈炎说不出话来,他气的一把抓住了赵年年的鸭舌帽,按着帽檐狠狠往下一压,遮住她的双眼,方才解恨的哼哼两声。
赵年年无语的停驻脚步,扶回帽子,看着前头那个得意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路吵吵闹闹,很快就走到了前面的公交站,赵年年的车是第一个来的,她很快跳了上去,朝底下的四人挥挥手,车子再次启动,很快消失在他们面前。
夜风袭来,莫名有些寒凉,陈炎环抱住自己,收紧了手臂,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三人,仿佛闲聊般开口:“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年年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
“你今天才发现吗?”顾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应道。整天就他话多,老是吸引年年的注意,顾安早就看他不爽了。
“我的意思是越来越明显!”陈炎一拍大腿,委屈的叫道,他压根不知道都自己已经引起旁人的不满了。
“然后呢?”季梵尘不含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轻启薄唇。
“然后?”陈炎仿佛思考了一下,随后干干的笑着:“没有然后了啊…”
四人对视几眼,心思各异,又很快归于平静。
赵年年一回家,洗漱完就开始蹲在电脑前面写稿,挣钱。她没有说谎,今天给林祁买的那块玉几乎花掉了她一半的稿费。
当时就是没有缘由的想买给他。
想象着那张秀气的脸,脖子戴上一块玉观音,瓷肌红绳,该是何等的好看。
一个寒假,除了中途出去帮林祁过了个生日后,赵年年几乎没有踏出家门一步,做题累了就写稿,写稿累了就看书,循环播放,倒也过的舒服自在。
盐城的冬天极冷,严寒刺骨,夏天又极热,四季分明,赵年年好死不死,又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娇气的很,太热不出门,太冷也不出门,彼时能坚持一个月去练跆拳道,已经是非常难得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