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秋轻笑了声,又向着苏文月扫了眼。
苏文月当即换了面色,一脸急切道“是啊,小五亲眼所见,那马受了惊吓,跟疯了一样冲出去,掉下河谷,难道还有假?”
“三伯母急什么,侄儿可没说五妹妹作假。”谢照秋走近她,看向她身后的芸姑,淡声道“芸姑离得近,看到的也是如此吗?”
芸姑听谢照秋点到她,慌忙福身,压着嗓子道“回,回世子,奴婢看到的和五,五小姐一样,确实是马受了刺激冲出去的。”
她怎么会承认,马也跟着掉下去,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是吗?”谢照秋斜睨她一眼,“你确定?”
芸姑心抖得不成样,仍强自压下,提了声音道“是,奴婢确定。”
梁晏姝其实也不知道当时生了什么,那马就突然疯,听谢照秋这么问,当即便知道又是这老妇捣得鬼。
谢照秋冷冷盯着芸姑看了两眼。
芸姑骇得大气也不敢出,猛咽了几口口水,手心冷汗爆出。
“谢三!”
门外,谢三听到世子唤,疾步走进来。
众人疑惑,不知道谢照秋叫他进来做什么。
三夫人紧盯着进来的人,她想回身问芸姑,这人到底是谁,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强装镇定端坐着。
“世子,东西找到了。”谢安躬身,从怀中掏出一卷黑色布帛,双手恭敬地递上。
谢照秋看了一眼,又回头望向苏文月,勾唇轻笑,“三伯母,您想知道是什么吗?”
苏文月心如擂鼓,眼睫控制不住地轻颤,她挤出一抹笑,“三哥儿弄什么玄虚呢?”
“谢三,拿去让老夫人看看。”
谢三听命走上前,一手缓缓摊开布帛,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珠翠玉簪,簪子上是喜鹊登梅的花样,低调但也贵重。
老夫人不解,这样的簪子于她而言,未免太过寻常,“三哥儿,这是何意?”
芸姑打眼一看,整个人差点瘫软了,忙扶身侧的小婢才稳住,只已经是汗如雨下,头不住地晕眩。
谢照秋笑了笑,接过谢三递上来的芽白巾帕,用它拈起玉簪,举在手中看了看,淡声道“不过一只寻常的簪子,老夫人不识也是自然,不过,有人该是认识的?”
谢照秋将簪子扔回谢安手中,“让三伯母和芸姑仔细看看。”
谢安捧着簪子走近苏文月,躬身朝她们高举着。
苏文月自然也认出了,她心口骤紧,几乎喘不过气,手骨用力地泛白。
芸姑更是全身如打摆般不停颤抖。
“三哥儿,这,这是何意?”
“三伯母不认识?”谢照秋笑问,又转向芸姑,“那你呢?也不认识?”
芸姑身形晃动了下,喉咙像被塞进了碳火,如何也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