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姝呆了,什么鬼?
莫名其妙!她腹诽。
“哎呦,我当谁来了,原来是咱们明德堂的小仙女啊……”一个贵女阴阳怪气地笑道。
“呸,什么仙女,我看就是一个狐狸精,大老远就一股子骚味……”
“哈哈哈……就是,没看都把元小公子熏跑了吗!”
几个女孩一直都看梁晏姝不顺眼,本来她们几个长得也不赖,谁不是家里宠着,外面人哄着,都是掌上明珠。
偏来了一个梁晏姝,长得一脸祸水样,一来就勾得小公子们时常跨书舍来偷看,怎能让她们不嫉恨!
“你们说什么了,梁妹妹哪里惹到你们了!”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有男子听不惯回护道。
“我嫉妒,她也配?”
“就是!一个养女,身份不明不白得,我会妒忌她?”
……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梁晏姝站在一边,看戏一样,一个字都还没开口,就引了一场口水战。
眼见越吵越凶,她才想着偷偷溜走,免得待会夫子们出来,连累她挨骂。
“行了,都住口。”
果然,从廊下传来一声冷喝。
只见一行人自连廊走过来,为的男子显示就是刚刚开口的,他长身玉立,气度非凡。
“明德堂是读书识理,修身修性的地方,不是市井街坊、茶肆酒坊,容不得你们这样吵闹。要吵可以出去吵,当然也可以顺便解了学籍,出了明德堂,随便你们怎么吵。”
他环视一周,又道“谁想第一个出去?”
话说的并不强硬,甚至有些云淡风轻,但就是透着一股子威压。
刚刚还嗡嗡乱叫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敢抬这个腿,皆低垂眉眼不敢看他。
那男子这才抬步继续往外走,临走时似不经意地,往梁晏姝站的地方扫了眼。
刚才在连廊看得分明,事情起因是这女子,但她却一言不。看了不过一瞬,接着他便从容的大步离去,后面的随从整齐划一地跟上。
“这谁啊?”有人好奇问。
“他你都不知道,二皇子!”
“也不知道这尊佛怎么来了?”
“听说新换的夫子曾是二皇子授业恩师,可能是来拜见一下……”
院子里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开,刚刚的吵闹像被风刮跑了似的,瞬间没影儿。
梁晏姝站在树下,若有所思。
谢照秋的表哥啊。
二皇子,果然是食物链顶端的人,一眼就吓得这群人缩如鹌鹑。
放在从前,那不就是她想要勾搭的人上人么。不过,荣华富贵这东西上辈子她也算体验过了。现在于她而言,更加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是无拘无束,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又过了两日,侯府世子的生辰终于到了。
一大早,侯府门口的大道上就披红挂彩。
来的人络绎不绝,贺礼成箱成箱地往里搬。从朝中大员,到边远小吏,谁不想和侯府亲近。
当今陛下就只这一个亲姐,对这个姐姐亦是十分亲厚。亲姐又只有这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格外优待。
再加上谢照秋小小年纪,便官至副督御史,前途不可限量。
前院热闹非凡,后院冷清寂寥。
梁晏姝百无聊赖地坐在鱼池边喂鱼,只春芽跟在一侧,连春枝都被前头的人“借”去帮忙了。
以她的身份,一个身份不清的养女,上不得正儿八经的台面,不可能让她出现在前院。
大房夫人正急着给三小姐谢予薇选婿,今日许多朝臣带着亲眷过来,正好相一相,她要是在,肯定会盖过了三姐姐的风头。
三房夫人更是不可能让她出去,虽然外面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养女的底细,但脸面三夫人还是要撑住的。
反正她该做的事,今早就确认了,这日子确实没她什么事。
说起来,今早真是眼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