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们高兴的以拳击掌,宗门这二三十年来的日子实在太苦,好像凡事省一点才是大家的习惯。
就拿小师弟周平来说,江临6续给了他两瓶丹药,他的修行资源应该是最丰富的,但这些日子周平依旧是不敢多用,还是秉着能省则省的习惯。
江临苦笑,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这帮穷惯了的师兄弟们好像也奢侈不起来啊,慢慢来吧,等他们对宗门的未来更有信心后,应当会好些。
“以后大师兄暂代教习之职,负责指导大家修行,等过段时间我看能不能在外边给大家聘请一个更有经验的教习回来。”
大家心想,现在宗门好像真的变了样,不仅有那么多的丹药,还准备请教习,众人又是一阵激动。
江临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先安静。
只见他手中托举着一个阵盘,一脸得意的对大家说道:“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从此以后,我们苍云门又有护山大阵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很多人对护山大阵都没什么概念,晚入门一些的几位师弟甚至都没见过护山大阵长什么样。
但卢赵二人却是兴奋地相视一笑,他们太清楚护山大阵的重要性了。一个宗门没有护山大阵,就跟几个散修聚集在一起修炼没什么两样,随时都可能遭到别人的攻击和偷袭。
苍云门这些年相对还是比较安稳,主要是因为师父和大师兄都是炼气大圆满,门里的卢赵两位师兄修为也不弱,一般的修士不敢来找苍云门麻烦。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其余四派都曾对外宣称,要对苍云门提供保护。
十几年前,曾有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听说老掌门陨落在外边,就跑来打劫,结果还没逃出五峰山,就被四派的人拦住,直接就给宰了。
从此以后,除了四派这些自己人以外,再没外人敢来找苍云门麻烦。当然,这也跟门里的穷困,早已远近闻名有莫大的关系。
江临指着阵盘,介绍道:“这是一阶上品的防御型法阵……”
当江临把护山大阵的用法和功能介绍完,大殿内顿时沸腾了起来,众人这才知道这个新掌门给宗门带来了一件什么样的宝贝。
钱朝福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讨论,只是含笑看了一眼江临,心说话,这小子干得不错,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江临之所以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展示丹药又是展示护山大阵,其实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增强大家对宗门的信心。曾经有位大修士曾说过:信心比灵石更加珍贵。
现在的江临对此是深有体会,要不是对宗门丧失了信心,刘向佐刘向佑两位师弟也不至于离开。
江临把护山大阵的阵盘和安装说明交给张洪,让他带领大家布阵。张洪接过阵盘,看着师弟们兴高采烈的模样,觉得这个掌门师弟又靠谱了那么一点点。
嗯……下次揍他的时候,下手可以轻一点。
刘师姐擅自做主把师父原来住的房间和后面的两个小房间打通,又重新做了隔断,也重新刷了漆,外面是一个茶室,主要给江临用来接待议事,里面是休息的内房。
以后这里就是江临这个新掌门的居所,要与人议事,也不用老跑大殿去,在那里冷冷清清的,总感觉有些沉重。
江临挺感动,门里的师兄弟们也在开始为他这个新掌门做着一些考虑。可见自己正在逐渐得到大家的认可,也不枉这些年为宗门东奔西跑的劳苦。
江临把丹药全部交给刘师姐,让她根据门里情况分,特地强调不要再限制大家的使用量。又拿出3o枚三阶灵石交给刘师姐,让她改善一下门里的生活情况,最后又拜托她带几人去把自己的生活物件搬过来。
大殿内只留下张洪、卢正和赵铁生,还有江临自己。
“两位师兄,向佐向佑两位师弟离开了宗门是何原因,他们可曾说过?”江临看向卢赵两人问道。
卢正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惭愧地说道:“他们说现在宗门的修行资源紧缺,不想与师弟们抢丹药,而且这些年他们都苦于无法突破,想换块灵地试试。我与赵师弟都去劝过,但他们执意要走,我们也没办法。”
卢正想了想,又无奈地继续说道:“这几个月来,也有一些师弟的宗族派人前来与他们见面,大致意思我也猜得到,就是想让他们改换门庭。”
“就如小师弟周平,他们周家的族老就亲自跑来劝说,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赶跑了。这些天我与赵师弟分头去一个个的做了安抚,他们都说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江临听着卢正的汇报,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事情还不是太坏。这两位师兄平时不怎么理事,但宗门要有事,还真顶得住。小师弟平时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没想到骂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不错,没白疼这小子。
“赵师兄,你去刘师姐那里取十枚三阶灵石的丹药,给向佐向佑两位师弟送去,就说此番离去是苍云门对不住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苍云门永远是他们的家,他日如果登临大道,千万记得回宗门来看看这些师兄弟们。”
四人又议了一些门里的杂事,最后谈到现在门里虽然不再缺丹药,但还缺法器和功法。
江临一想到这事就一个头两个大,哪怕就是最差的那种一阶法器,也要几十枚三阶灵石才能买得到,功法那就更贵了。
自己身上一共只剩8o枚灵石,够干啥?啥也不够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向江临,他这才体会到,原来一个宗门可以穷成这个样子。
花钱买,是不可能花钱的,出去抢又打不过,那就只能借。向谁借?谁会把视若珍宝的功法借给别人,而且还是与自己毫无任何干系之人,这是一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江临的头痛得更厉害了,见三人没有别的事,便叫他们各自散去。
回到自己的新屋子,躺在床上,一手扶着肚皮,一手有节奏地敲着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