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轮酒喝下来,再回家时他脚底下直拌蒜走路都不利索,明明带了钥匙也不知道自己开门,非要一拳拳砸在门上,一边砸一边叫他老婆。
项林珠跟家忙活一天,那会儿刚切了水果打开电视准备歇一歇,听见动静又连忙跑去给他开门。
门一开便见他酒气冲天,红着脖颈咧嘴冲她笑,下一秒又扑上去抱住她。
她嫌沉,一边吃力的扛着一边说:“这才第一天上班,你就喝这么多酒。”
他笑脸相迎想亲她,被她嫌弃的推开。
“你知道谁来我们公司上班儿了么?”
他踉跄着走去沙发坐下。
“谁?”
“……什么顺?”
项林珠知他喝大了,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时他还在冥思苦想。
“周什么来着?”
她聪明,就着他的只言片语总结:“周顺顺?”
他点点头,倒在沙发上:“她说想和你见见。”
她也觉着惊喜,竟还能碰上当年的同事。
“过几天吧,所里最近有些工作比较着急,估计得先忙一阵了。”
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替他擦脸、擦脖子、擦手臂,轮到手心时被他一把拽住,掀开眼皮瞧着
她:“手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虽然酒气熏天,但口气十分温柔,项林珠心上软下几分,也放柔了声音:“不是,刚切了水果。”
又转身拿了块水果塞他嘴里,他本能的咀嚼着:“公司刚开张,这下有的忙了。”
“谁让你这么着急,之前不是说年后再来吗。”
“原计划年后来着,但北京天气干燥,你老流鼻血。”他摸摸她的胳膊,“本来就瘦,流那多血不是受罪么。”
闻言,她顿了顿,替他擦脸的动作不免轻了许多。
谭稷明半昏半醒瞧着她,她穿着一色吊带裙,长发在脑后绾成个髻,许是因着忙碌,那发髻并不紧实,松垮着垂下几缕发丝,行动间轻飘飘的晃着,愈显温柔贤惠。
他生来好这口,当下又把持不住,逮住她的腰去亲她。下一刻却被她猛然推开,捂着胸口慌慌张张跑去卫生间。
谭稷明坐那儿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追了过去。
“宝你是不是病了?”
却见她正盯着盥洗台上的白瓷出神,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看见三条大同小异的白色条状物,他将那仨玩意拿起来搁眼前一看,只见仨条状物都分列着两道红线。
他着实愣了愣,片刻后又愣了愣。
“老婆你这是怀、怀孕了吗?”
项林珠显然不太高兴,例假推迟好一阵了,加上近来时不时总犯恶心,她有所怀疑才去买的验孕棒,为确保不失误还买了三种不同品牌,刚才光顾着招呼他,都忘了看结果,这下看见了却有些失望。
“应该是吧。”
她淡淡的说。
谭稷明开心极了,搂着她亲了一阵:“怎么瞧着不太高兴?”
“我没想这么早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