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脸色不好:“什么人哪,会不会说话。”又转过脸对吉纲说,“小项成绩好、长得漂亮,你们学校不少男孩儿追她吧?”
“喜欢她的不少,但没几个敢追。”
“唷,这么高冷。”
“也不是高冷,她这人比较内向,不爱说话,但挺好相处。”
“我明白了,主要是有你这护花使者守着,没人敢来了,对吗?”
只听“叭”一声鸣笛长响,车内霎时安静下来。
按完喇叭的谭稷明低骂:“都他妈瞎了,连个道儿都不会走。”
车内气压瞬间低沉。
程书颖说:“人不都走斑马线么,谁碍你事儿了,你有路怒症吧?”
他转头轻描淡写看她一眼,她便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坐着。
直到到了校门口,四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下车时吉纲和谭稷明道别:“谢谢您啊,谭总。”
他没出声,开车从两人跟前路过时,寒冰暗夜般瞧了项林珠一眼。
吉纲似收获极大,一脸满足:“托你的福,终于见识到真正的大老板。”
项林珠因为谭稷明刚才的眼神心有余悸,没怎么听他说话。
“这次太突然,没机会和他多聊,下次要再见面就和他谈谈新能源投资的事,你说呢?”
“……”
“阿珠?”
她转头瞧着他。
“跟你说话呢,在想什么?”
“你说什么?”
“我和几个同学搞了新研究,正愁找不着人投资。谭总为人这么亲和,下次再有机会我想和他谈谈。”
为人亲和……她极轻地抖了抖嘴角。
“有机会你和他谈吧,我只是他们资助的学生,帮不了什么忙。”
“我看你和他很熟啊,不然他也不会送我们一程。”
“碰巧而已。”她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一起吃饭吧,我请你。”
“不用了,我不饿。”
她接着回宿舍泡了包方便面,做了半张试卷后把面吃了,然后接着做题,再抬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跑去阳台刷鞋,还是那双帆布,这里多潮湿阴雨,鞋边总沾了水渍,其实不见得脏,但她总会清理得十分干净。
细刷触碰布料发出柔和有节奏的声响,在静谧的夜空安宁又耐听。刷完鞋她便去洗漱,接着又看了会儿书,等爬上床睡觉时也不知道是几点,更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被手机铃声吵醒时,窗外的路灯还亮着。
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接听,都未来得及睁眼看一看屏幕。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