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这么又绕了回去。
他又说:“谁接谁办事,他那事儿我办不了。”
“别呀!”项林珠真急了,“你都办不了,我更不能办了,要不我给他退回去?”
千里之外的谭稷明隔着电话笑了,肩膀放松,嘴角上扬,眼睛映出水晶灯奕奕光芒。他妈何晓穗将替他续上红酒,回到座位时腕上的翡翠玉不小心磕到瓷器,发出轻微细响。
“傻乐什么?吃个饭也不安生,什么电话非得在饭桌上接。”
他才又说:“你看着办。”
说完就挂了。
何晓穗今天请了朋友到家里做客,碰巧谭稷明在家,难得赶上一顿饭。
一旁的妇人笑着说:“准是女朋友打来的。”
何晓穗说:“要真是女朋友我就省心了,每天忙得颠三倒四,回来小半个月,加上这顿才只在家吃过两顿饭,他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忙点儿好,哪像我家那个,让他爸惯坏了,就知道吃喝玩乐。”
……
谭稷明这通电话挂得利落,可叫项林珠发了愁,这钱怎么退,她连符钱的手机号都没有。也不愿问谭稷明要,他摆明了难为人,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又发了微信问他要手机号。
结果是谭稷明并不回复。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早知他会如何反应,却不得不朝那南墙撞上去。那种明知前方是条死胡同,却不死心盼着奇迹发生的变态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她而言,谭稷明就像积压在胸口的乌云,沉甸甸的赶不走,偶尔有风把他吹走,可过上一段儿又飘回来。
只能等他回来再送过去,或者这事办不成符钱会找上门也说不定,她叹了口气,把袋子锁进柜里。可没想到,她没等来符钱却先等来室友路之悦。
那会儿刚开学,路之悦拖着小皮箱进屋,扇着小扇子抱怨:“这都几月了还这么热,真受不了。”
刘晓娟也在,问她:“今年又去哪玩啦?”
“冰岛。”
“哇,是那个冰天雪地可以看到极光的冰岛吗?”
“不然呢?”她拉开小皮箱,丢给刘晓娟一包零食,“尝尝吧,国内没卖的。”
刘晓娟接住,笑成弥勒佛,不停向她道谢。
项林珠正伏在桌前赶报告,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也不看便捞起来接。
“出来一趟,我在南门。”
她头一回因为谭稷明的来电而激动,连说了三声好,接着开柜子拿钱,将提在手里,却被路之悦猛的一撞。
“你怎么回事?”路之悦极不屑地说,“会不会走路!”
说完瞟见散落在地上的钱,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的天哪,你怎么在宿舍放这么多现金?”说着又捂嘴,“你不是偷的吧?”
刘晓娟也傻了,目瞪口呆来不及说话,却见她已弯腰将地上的钱捡起来,风一般冲了出去。她冲
出校门,熟门熟路找到树下的车,再一溜烟冲过去,车门砰地响起时将好落座进真皮座椅里。
一套动作衔接得行云流水,谭稷明被吓了一跳。
“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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