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晔很想说一句不是,又觉得好像没太大必要。
默了会,她朝柜台那边招了招手,点了些东西。
她说:“吃点吧,试试我店里人的手艺。”
类似的文艺小店在饮食上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余晔他们家的特制小蛋糕口碑不错,加上价格漂亮,已经有客人慕名而来。
曲申楠挑了点塞嘴里,轻轻抿着。
余晔:“怎么样?”
“还好。”他放了小勺子,看了一圈四周。
座位大部分都是木制秋千,挂着绿色藤蔓,做旧的墙上放了不少书,每张桌上都是不同的小摆件。
环境很不错,曲申楠开口说:“能抽烟吗?”
“……”余晔:“你说什么?”
曲申楠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走的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将回不过神来的余晔扔在了脑后。
这人刚才说什么?
抽烟?
那个烟酒不沾的男人居然说抽烟?
余晔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很是疲惫的闭了闭眼。
店在二楼,下面是弄堂,店铺零星的关了几家,黑乎乎一片。
曲申楠微侧头避着风将烟点了,眯眼朝弄堂外看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余晔跟着走出来,站在他另一侧。
“就这两年。”
余晔感觉自己指尖疼痛起来,倏地握成拳,低声说:“你难道不打算再做医生了?”
曲申楠弹了弹烟蒂,烟灰落了一截,“不了吧!”
“曲申楠……”
“来一根?”曲申楠打断她,抬了抬拿着烟盒的手,“怎么样?”
余晔朝后退了步,“我戒烟了。”
曲申楠顿了几秒,将手收回去,轻笑了声,声音里满满的嘲讽。“倒是没看出来。”
余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年时间直到这个当下才看出来彼此的陌生,其实变化都是存在的,或多或少罢了。
余晔原以为自己的离开便是对曲申楠最好的结果,但很显然不管走不走,只要那些事发生过就都会留下后遗症,只是程度的深浅不同罢了。
犯了错,总要有代价,不是看不见,就不用还。
余晔僵硬的站在阴影里,整个人都难受的厉害,一直被深埋着的负罪感又涌了上来。
晚上十点结束营业,余晔将曲申楠送回去。
开到半路他指了指路边的大排档,示意过去吃点。
余晔在他跟前现在比太监还太监,自然听话的将车停了,伺候着老佛爷一样跟在曲申楠屁股后走到了摊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