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花开庭草芳,忘忧花开池水光”,顾绍雪抱紧路志铭,把侧脸贴在他紧实的胸膛。
“晚上出去吃什么好吃的了?”路志铭问。
“海鲜粥”。
“去蔡记了?”
“嗯”。
“你喜欢吃海鲜粥?”
顾绍雪反问道,“你喜欢生滚粥里的哪一种?”
“牛杂粥,你可能吃不来”。
顾绍雪用食指抠着路志铭前襟上的扣子玩,“那明天让张姨做点,你分我一小口,我尝尝”。
“好”,路志铭低头吻上顾绍雪的唇。
浅尝辄止的吻。
起身把花草放回到阳台,他又去浴室冲了澡,拿了蒲扇过来,把顾绍雪摇睡了以后,他第三次冲凉,才睡下。
一直到后半夜,他才睡着。
顾绍雪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半夜惊醒了,加上今天,是第六天。
让路志铭很欣喜的是,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月底。
傍晚时分,顾绍雪搬了把竹椅坐在荷塘边上,往塘里掷鱼食。鱼儿在水面上欢腾起一圈圈的涟漪,有一只原本在荷叶下面躲闲的锦鲤摇动着尾巴快游过来抢食,似是和原本吃的正欢的几小只生了争执,忽的跃出水面,夕阳西下,在溅起的水花上留下一抹七彩光晕。
顾绍雪抿唇一笑,笑进了地坛
在朋友圈铺天盖地的都是‘6月再见,7月你好’这样的句子时,陈楠嘉跟那个法学系的老师谈起了恋爱。
自那晚后,我没再问过陈楠嘉感情上的事,也是在那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在感情这个事上,我们只能管得住自己的这份感情,别人的,是无力管的。我还想了,要是陈楠嘉恋爱失败了,我会陪着她的,有没有可能成功呢?有可能吧,不过我还是不看好她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总觉得陈楠嘉值得更好的。
还有个事,我生病了。
医生说跟我的心情有关,说我要是再继续胡思乱想,会再次出现闭经的病症。
那晚,路志铭问到孩子的事上,我害怕了。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呵呵,应该很少有人不喜欢小孩子的吧,可我要是身体没调理好,以后不能生孩子了怎么办?
这话我问路志铭了,路志铭说,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缘分,夫妻相伴到老才是最重要的,他还命令我,不许胡思乱想。
我照做了,每天都好好喝药,也尽量让自己保持心情平和。我不想让他担心我。
前几天,大哥在酒店给小芒种做了满月酒,整个岳州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听路志铭说,现场很热闹。
我参加的是晚上的家宴,大哥很高兴,我在大哥笑弯了的眼角处找到了好几条细纹。岁月真是个讨厌鬼,那是我最亲爱的,温暖了我整个童年时光的大哥啊,我不想让岁月欺负他。
岁月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呀。我指指路志铭,说你先去找他。
然后我耳边就响起了路志铭常常警告我的那句话,不许说我老。
所以我就对岁月说,你先出去旅游吧,玩够了再回来。
甜甜居的院子里有了新成员,就是前段时间路志铭说的合欢树和忘忧草。
就种在秋千的旁边,坐在秋千上看合欢花,单看像是一把白色渐粉的毛茸茸的小扇子,要是边摇着秋千边看,那就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欢乐无忧和浓浓切切的一帧爱意缠绵。
沈周翰,你还好吗?肯定很好,必须很好。
每次要走出地坛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沈周翰,谁让他是国家的人,老是让人民惦记呢。
7月13号。
三伏天的前四天,路志铭带着顾绍雪去了他新买的那套别墅。
苏钰和顾绍旭也在同一天住了进来。
顾绍旭天天穿着吊带短裙在苏钰面前晃来晃去,苏钰也从未刻意回避,还会偶尔点评几句,譬如
“你这身材,不行”。
“这条裙子不好看”。
“回头我给你买几条沙滩裤,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顾绍旭一般都是用各式各样的白眼回应他。
关于谁睡比较凉快的那间卧室,通常都是以石头剪刀布决定,不过苏钰基本是七天当中有五天都是输的,好在他们俩没有谁是不能吹空调的。
路志铭在买合欢花时,多买了一盆,送给了苏钰。
苏钰说,“是不是下次就要给我送送子观音了?”
路志铭很认真的回,“嗯,回头咱俩一起去庙里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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