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因为宅子,也可以说不是。总之,若不是大师兄的帮忙,我也不可能买下魏王府。多谢大师兄了。”
云忠仁点点头,“你倒是看得明白。”
“还好,我心里又没有鬼。”她笑的不以为意,“才不怕被人惦记呢。”
用过午饭之后,杜雪莹就说要去上房陪侯夫人聊天,就带着侍女离开了,而云忠仁则带着她去了书房。
“师兄,你是不是心里有数了?关于我的身世?”坐定之后,她笑嘻嘻的看着云忠仁。
云忠仁疲倦的靠在软椅上,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在你上山不久,我就知道了。毕竟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大师兄见过我的母亲?”
“见过!”他撑着下巴,“多年前每年宫宴都能见到,只是后来听承北侯府的人说他们的大小姐没了,直到后来见到你,并且知道你的母亲姓赵,我才多少有了猜测,后来找人去查了查,心里也就确定了。”
“我记得大师兄今年二十五吧?那么小就能记得,还真是厉害,难怪会被师傅看中。”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云忠仁给她沏了一杯茶,“算是师兄的错,师兄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小师妹原谅则个。”
“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不过你长得和你母亲小时候很像,难保在京城不会有别人看出来,万事小心为好。”
这句叮嘱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就端看承北侯府嫡长女还活着,却不肯回京,而赵兴宇也放出消息说长女过世,就可以知道,那赵府就不是个清净的地方。
周媚家中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商户人家,身为堂堂承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居然嫁入商户,就说明白了其中的隐秘,这种侯门世家,就算是庶女也极具利用价值。
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安国公府!
真不知道承北侯到底是如何想的。
“看来你是做好了被认出的打算了。”他失笑。
周媚点点头,笑容明媚道:“那是当然的,我可是听说如今承北侯世子根本就不是我舅舅,大师兄你觉得,这是否说得过去?”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若是有必要,他们长乐侯府还是会帮她一把的,毕竟他与赵承胤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只可惜,“他的腿在三年前骑马摔断了,如今无法行走,是无法继承爵位的。”
周媚正要端起茶碗的手顿住,蹙眉看着云忠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院亲自问诊的,否则世子之位也不会轮到十岁的小娃娃。”
“和那个女人是不是没有关系?”她这句话问的有些不确定。
“没有。”云忠仁笑着点点头,“表面上有关系而已。”
所以,他也是不相信和那个继室无关了?
这想必也是外人的想法,表面上看不论到底是如何摔落马下的,但是她绝对是让人怀疑的第一对象。
不管如何,这都说明,舅舅在赵兴宇的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不管怎样,我娘受的苦,我外婆的死以及舅舅的坠马,一笔笔的帐都是要讨回来的,大师兄这么疼我,会帮我的吧?”
看着涎着脸笑的一脸讨好的丫头,云忠仁哭笑不得。
“帮,肯定帮。”
“多谢大师兄了,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去看看宅子?我听说孙氏的父亲被摄政王贬官道西北边塞,想必承北侯府的日子不好过。”说完,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大师兄,我觉得我们家的银子还是不少的,你说是不是一块肥肉啊?”
“是!”云忠仁点点头,至少他们长乐侯府是比不得小师妹家的财力,满打满算家中的银子也不会超过十万两,当然这不包括府中的地契以及田庄和铺子,但是即使全部加起来,估计也不如小师妹手中的两支商队来的有价值。
“所以啊,做人还是要做有价值的,否则不论是利用别人,还是被别人利用,都没有你的份。”
外面,云忠仁已经让长随套了马车,两人坐上车就往长福街去了。
等马车到达魏王府门前的时候,云忠仁上前叩响了那扇宽有近十米的朱红色斑驳铜柱大门,然后没有多久,厚重的门从里面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青石板地面延伸到远处的大殿,两边则是没有任何植被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