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要告诉你,果儿不是我,不是琅华,她的性格孤傲刚强,爱憎分明。如果她爱的人胆负她,她必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以泄心头之恨。”
太后眼底一瞬亮光,接着排山倒海的颓然压过,“你们的血液奇异,却只有琅华将它体现了出来,果儿即使血液觉醒了,却仍然无法和琅华相比,差太多了。”
玄静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起身徐步穿过太后的结界。
走到门口时,她神秘笑道,“你觉得果儿是废物吗?一切只是时候未到,等我族血液真正觉醒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这血液究竟奇特在什么地方了!”
说完,玄静收起笑意,不再去看太后听了这番话的神情,举步朝着唐果儿的房间走去。
屋外,暮色遮天,山林里的演唱会已结束,万籁俱寂。
廊下点着昏黄的拈花灯,玄静的影子长长拖在她身后,蒙蒙光影里,她的眼底又恢复了宁静。
红尘俗世,爱恨痴缠,从此皆不再是她余生之物。
玄静走到唐果儿房外时,屋中已经点起了灯,她抬手敲了敲门,听到屋里的人应了,才推门进去。
此时,唐果儿正坐在床边,两个手掌覆在膝盖上揉着。
唐果儿没想到来人是玄静,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起身,请了玄静坐下,微笑道,“太妃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第69章姨祖母
“我已不是什么太妃,你叫我师太便是。今日你在禅房跪了一下午,想必膝盖遭了不少罪吧,我给你送些药酒来消消肿。”
玄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目光落在唐果儿的脸上,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浓浓的怜惜。
唐果儿扫了眼瓷瓶,看向玄静,得体笑着,语气却是不解,“师太怎知我跪了一下午?”
“禅房有一条密道,在佛祖像后,佛祖的眼睛可观禅房全貌。”玄静轻轻叹了一声,黯然道,“果儿,你究竟遭受了些什么,变得这样多疑?我不会害你,因为我们身上流着一脉血。”
“此话怎讲?”唐果儿惊异望向玄静,细细分辨她的神色,思量着这话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