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冷俊的五官此时均都挂满笑意,手拎着一只在江流手中死命扑腾的灰棕色野兔。
“抓到了!”江流一阵忘我的兴奋后,终于找到了赵芳甸的方位,冲着她摇了摇手中乱扑腾的兔子,“看,我抓到了!”
不光赵芳甸,四下的众人都齐齐看向江流手中的意外收获,眼中冒起的光像是要将那只兔子生吞下肚。
“看,野兔!”男人轻轻碰了一下旁边不吭气的李军,“你说我们能不能抓一只?”
不光是这个角落,所有人都冒出了这个疑问和憧憬,自己能不能像江流一样抓只野兔,抓很多只很多只野兔。
众人带着对意外收获的期待干劲十足地投入到自己的除草开荒工作中。
赵芳甸边除草边注意着旁边的动静,江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和赵芳甸不远不近的距离。
日光渐盛,照的每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除草工作已经完成了近乎全部,赵芳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站起身来,“吃饭吧!大伙们。”
赵芳甸将王雪拿给自己的饭盒打开,一阵米饭的清香缓缓溢出,在赵芳甸鼻尖萦绕许久都未散去。
王雪几人竟然用做了麻婆豆腐,将饭粒和豆腐混合在一起,让赵芳甸意犹未尽地吃完了整个饭盒里装着的饭菜。
“今天这菜不错啊!”
不少人围坐在赵芳甸周围,时不时出对食物的喟叹。
再看到在旁边布袋子里四下扑腾的野兔,众人吞咽着口水,口中的食物似乎早就变成了那口肥美的麻辣兔肉。
“方可,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野菜啊?”
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拿着快要空掉的饭盒凑到了赵芳甸旁边,在其余女人的观察和眼神鼓励下,和赵芳甸说出了大家翘以盼的挖野菜。
赵芳甸将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咀嚼掉,在众人的期盼下站起身振臂一呼,“帐走,摘野菜去。”
指着一株足有人膝盖高、长有椭圆形叶子的绿色植株,赵芳甸向众人说道,“这是苎麻,现在可以把它的根茎部分刨出来,冬季挖根,就跟山药似的,剥皮煮来吃。”
众人便指着这苎麻挖了一堆出来,在赵芳甸的制止下才没有将这处的苎麻全部摘除。
“你们总得留些有待来年吧!”赵芳甸哭笑不得。
众人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赶尽杀绝,立马将手中拽着的植株松开,将挖出来的土又掩埋回去,“来年再来,连年再来……”
于此同时,江流也带着几个男人跑到林中找着野兔的洞穴,“这个?”
几人找来了林间干掉的松针枯枝点燃,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刚摘下的松树枝条,新鲜的松树枝条被火烤弥散出来一阵又一阵的白色烟雾,被人扇着直往洞里钻去。
浓烈的烟雾将野兔洞穴里的动物呛得直往另一个洞口跑去,众人站在另一个洞口,看着一只接着一只的野兔跑出来,落进了人类的手里。
将野兔一家全都抓了起来,江流和众人又前往下一个洞口。
一中午的时间共抓到5只野兔,8只小兔。
赵芳甸则带着女人们采摘道足足三布袋的野菜,荠菜、面条菜、蒲公英……应有尽有。
男人和女人们凑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的战利品,齐声道,“今天吃兔肉火锅怎么样?”异口同声。
众人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七歪八倒。
赵芳甸也被氛围感染,笑出了眼泪。
江流也跟着赵芳甸笑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些野菜和野兔,精神头十足地投入到了下午的劳动中。
有人竟然哼起了歌,充满了希望的歌。
歌声回荡在整个林间,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
“这个歌叫什么真好听……”
“忘记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呆了多久,绝望了多久……
又是生了什么,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哼唱起这他们早已忘记的歌……
今天的这块地比昨天稍晚一点才完成了开垦工作,众人按照和昨天一样的流程,划出土地边界,将砍下来的杂草堆放在土地各处,只等太阳将它们晾晒干透,便可以烧毁成为土壤的肥料。
赵芳甸看着自己眼前被翻整一新的土地,笑了。
所有人迎着夕阳,红似火的夕阳,大大地笑了。
拎着开地工具,提着野兔,抬着野菜,众人齐齐把家还。
赵芳甸一行人除了比往常稍晚一些外,其他一如昨天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