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这个女人对赵芳甸所做的事情那样,赵芳甸为了确保这个女人不会像她之前那样挣脱将她的手脚和椅子捆绑在一起。
女人压根儿想不到赵芳甸这个看起来半分力气也没有的女人竟然能挣脱她绑上的绳索。
赵芳甸确认完自己也拉扯不开绑的绳结后,也不管此时丧心病狂大笑的女人。
将被女人管的严严实实的大门一脚踢开,走到了外面。
就在椅子上的女人以为她不会回来,自己带着椅子摔倒在地拼命往门边移动途中。
赵芳甸竟然带着两罐奶粉和十多个奶瓶、水、热水器回来了。
女人怔住,匍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赵芳甸动作。
将东西搬到房间里,赵芳甸烧上热水,将奶粉用匙子装入奶瓶。
女人的嗤笑声响起,赵芳甸决定不管她,继续投放着奶粉。
“你没有孩子吧?”
女人趴在地上打量着赵芳甸的全身,身形窈窕,根本不像生育过的女人。
“奶粉得先注入水,再放入奶粉。”
“摇晃充分后,挤到手背上试温,没问题了再给孩子。”
女人自顾自地说完,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回保温箱的孩子,好在他不会被自己饿死在这儿。
女人不再大喊大叫,安静地看着赵芳甸的动作,将热水注入瓶中,加入奶粉摇匀,挤出试温。
赵芳甸拿着调试好的奶粉犯了难,怎样把它喂进这些嗷嗷待哺的娇弱婴儿嘴里?
赵芳甸看向门边,那个和椅子绑在一起的女人也回望着她。
在两人的无声交流中,赵芳甸上前解开了捆绑住女人的绳子,将手中的奶瓶递了过去。
女人平静的结果,回到角落,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一只手将孩子圈在怀里,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另一只手则慢慢将奶嘴塞进孩子的嘴里。
空间里只剩下孩子嘴里的咀嚼声不时响起。
在赵芳甸在勾兑奶粉冲剂时不时的注视下,女人将自己的孩子喂好放回了保温箱,抱起了第二个孩子。
两个女人,一个勾兑,一个喂食,也算是分工明确。
两人无声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互不打扰。
赵芳甸烧上保温的热水,将装好的奶瓶放进盆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意无意地看着女人喂食怀里的婴儿。
“你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人?”
“嗯?”什么叫和清一一样的人,赵芳甸注视着女人推挤奶瓶的动作,疑问出口。
“蛊惑人心的骚狐狸!”女人没看赵芳甸,将喂好奶的孩子放回了保温箱,话中带着恶意回答了赵芳甸的问题。
蛊惑人心,赵芳甸表示同意。
但清一那般绝尘,和骚狐狸有什么关系,难道人不可貌相,清一破坏过这个女子的家庭。
那她先前为什么要去主动找这个女人的麻烦,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从清一的手上逃脱了,但清一那时候的解脱表情让赵芳甸以为这个女人对清一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还有这个女人问自己是不是清一一样的人,难道清一在她面前也使过什么手段?
赵芳甸没有问为什么,只简短的回答了一句“不是。”
赵芳甸知道此时的女人率先引起这个话题,就不会只是简单的吐槽几句,她会自己说出来的,因为此前这里没人愿意听她说这些事情。
果然,这女人也不在乎赵芳甸对她和清一的态度,她只知道此时赵芳甸没有和清一一起,盯着赵芳甸无畏的眼神,女人知道赵芳甸没有欺骗她。
不过她还是完全不信任赵芳甸,但自己的故事不能只有自己知道吧,即使这个女人是那女人的同伙,也不能阻挡自己将自己的遭遇讲出来。
她要让所有人,所有自己遇到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欺骗和利用。
她要在这些人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清一死在众人的怀疑中。
她也不能让一些女人毫无警惕之心就走进那个女人为像自己这样无辜的女人搭建的无边地狱中。
“我身上的最深伤口你知道从哪里来的吗?”
女人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将奶瓶凑了上去,开始讲述其属于自己的故事。
“最深的一道,是我第一次尝试跑出这里没成功被电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