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攸宁力持镇定,隔着门板颤声道:“梁锦棠,我、我是不会收你聘礼的!”
待宰的兔子忽然自手中溜掉,难得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梁锦棠还来不及扼腕遗憾,一听这话就立马绷不住,登时忍不住想把门板瞪穿。
就说,这情节的走向不对啊!
隔着门板,显然在美色上与气势上的优势一并都丧失了。
愕然又发恼的梁大人心中思忖着,该不该待会儿就出城去将齐广云劈成八瓣。
门外那个无胆匪类显然坚持要隔着门板谈私事:“我也、也没有嫁妆。”
“什么意思?”瞪瞪瞪,最好瞪到门板燃起火。
梁锦棠怕伤着她,又不敢破门而出,只得皱着眉,瞪着门板细细回想是哪里出错了。
“行走江湖,讲的是个信字,”傅攸宁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对门板那头的人豪言,“说好私奔就是私奔!若有三媒六聘,那就算我言而无信。”
失策啊,失策啊!
梁锦棠微恼着抬脚轻踢了门板一下,实在悔不当初。
那夜这家伙一句私奔哄得他头上开出小花儿,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等着他呢。
合着他这个傅氏的童养婿就只配私奔,连个正经名分都捞不着的?X的想刨傅懋安的坟。
“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梁锦棠咬牙,愤愤不平:“你也就敢占我便宜!”这混账姑娘。被他惯得,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就仗着他舍不得!
“那我若是占别人便宜,你答应啊?”傅攸宁的声音里渐渐有了理直气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