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昆妥协般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搞定的,但是得先填饱肚子吧?”
毛毛这下才重新开火,做一碗面条递给傻昆。傻昆吃了一口,没想到会那么好吃,他说:“以前真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毛爷爷傲气极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傻昆边吃面边看了看这个小店,问他:“以后就打算在这里了?”
“恩。”毛毛应了一声,满不在乎地。
晚上打烊后,南叔用毛毛为他讨来的医药费去小卖铺买了一瓶酒和一包烟。毛毛这人虽然平时看着不是个细腻人,但却有令人意外的一面,他每天走前都会将厨房打扫干净,锅碗瓢盆在他眼里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你好。
等他打扫完出来,南叔已经小酌一杯,手里还搓着花生皮。他问毛毛:“你不急着回去吧?”
这明显是有话说,毛毛当然点头:“不急。”
南叔拍怕手边位置:“坐,喝一杯。”
杂货铺老板自己酿的米酒泡了药,喝起来一股浓浓的杜仲味,但却比洋酒来得香醇,毛毛仰头喝完,捡了一把花生米搓掉红衣放进南叔手里。南叔咬了一颗,含糊问他:“你跟傻昆认识?”
毛毛点点头,把早就想好的答案说出来:“老乡。”
南叔不管这句话有多真,想了一整天,他还是觉得要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他举起酒杯跟毛毛碰了一个,喝完后诚心实意地说:“如果可以还是别踏进去的好。”
毛毛侧过脸看,南叔笑了笑:“我没偷听你们说话,但我能猜到。白家保护了我们这个地方,我们心里虽然感激,但做父母的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做这样不黑不白的工作。”
南叔点了根烟接着说:“虽然看起来好像完全干净了,可你说,能干净吗?”
能吗?不能。就像海龙贸易,虽然阿赞在三千港进了毒,但却还是有人不听话。
毛毛也点了一根烟,他想到了惨死在海里的阿赞。
“你的父母还在国内吧?”南叔问。
毛毛点点头,喝干杯中的酒。他说:“南叔您放心,我跟傻昆说清楚了,我以后要回家的,不会脏了手。”
南叔不禁松了口气,他年轻时最好的朋友跟着别人出去混,最后死在一场乱斗中,那样的场面,他不想再看见。
气氛正好,毛毛还想喝一杯却被南叔抢走,南叔开始嫌弃他:“都把我酒喝光了!赶快回家!”
毛毛嘴上说他小气,却还是听话回家。到家时比平时晚了不少,他以为家里的小胖妞睡了,谁知道一开门就见到一张哀怨圆脸。
毛毛吓一跳,凶她:“这么晚扮鬼吗?你那么胖怎么飘的起来!”
离烟软软拉着他袖口:“我的夜宵呢?”
遭!忘记小家伙的口粮了!
毛爷爷强撑镇定:“这么晚吃东西多难消化啊!你这么胖怎么总想着吃?该减减肥啦!”
离烟凑过去仔细看他,小鼻子嗅了嗅,问:“你喝酒了?”
毛毛推开她:“恩,喝了点。”
“你不开心吗?”
“恩,有一点。”毛毛闭上眼倒在床上。
一旁的离烟就不准备把自己已经饿了一天的事告诉他了,可毛毛忽然睁眼问她:“今天吃了什么?”
离烟望着天花板:“哦,叫外卖啊。”
于是毛毛就爬起来把家里每个垃圾桶都检查了一遍,然后问:“外卖盒子你扔了?”
“恩!”离烟重重点头。
“恩个屁啊!”毛毛一下拍在她脑袋上,离烟捂着头喊疼,听她毛哥唠叨:“敢骗我你这个小胖子!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了啊?你就算作业多也不能不吃饭啊!以后我不在了你是不是要饿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