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正厅外的回廊下,听着屋里传来的歌声乐声,心里很是忐忑。
——为了充分利用上元首演在长阳城掀起的热度,这首支“高端定制”演出的舞还是以战为题,有意留了首演的影子,打出的广告也是“让您一观上元首演之精华”的意思。
所以她全然没想到这看过首演的人还会来,心里担心他因看过一遍而觉得不好看,更担心他这赫契人看到她们屡屡对赫契这般不善会生出不快。
这借舆论炒作做生意的方式……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
歌舞散尽,聿郸悄声问了红衣身在何处,便举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槛,就见她在回廊下环膝而坐,没精打采地倚着旁边的廊柱,目光无神、面容黯淡……瞧着跟做生意赔本了似的。
他背着手踱到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她都仍无反应。聿郸颇是无奈地一笑,弯下腰伸手在她面前一晃。
“……嗯?”红衣猛回过神,定睛一看,忙不迭地站起来,面红耳赤。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微眯双眸,笑容和煦。
红衣一愣:“什么?”
“竹韵馆生意这么好,你还发愁?”聿郸面带探究。
——咳,这不是怕你看了舞不高兴,我心虚吗?
红衣心里默默地这样答了,一舒气:“公子找我有事?”
聿郸一哂:“我听绿袖说,你们今晚是要回敦义坊住的?”
红衣点点头,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
“巧了,我近来也住在敦义坊。”他朗然一笑,“马车就在外面,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