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川一声喟叹,面无表情地起了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公子?”小厮一愕,和齐伯一并跟上前,询问说,“公子去哪儿?”
席临川无心多做解释,足下未停,只简短地吐了两个字:“解铃!”
……什么?!
那小厮半天没回过神来,甚至不确定席临川说得是哪两个字。茫然地望向齐伯,齐伯停住脚压音道:“‘解铃’!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子这是碰上后悔的事了。”
。
竹韵馆上下早有准备。至了傍晚,在门口候着的婢子遥遥望见席临川来,提着裙子便往里跑。
是以待得席临川走到门前打算提步进去的时候,谨淑翁主刚好迎出来,拦得正好:“君侯留步。”
“……”席临川朝里望了望,“红衣呢?”
“忙着呢。”谨淑翁主挑眉一笑,话语幽幽,“竹韵馆自排的歌舞不随便跳给人看,但可先行订下,择日来看,君侯您该知道啊。”
言下之意,这是里面有先前“预约”的客人来了,他进去不合适。
席临川气息稍沉,倒未再往里闯,只颔首道:“那我在外面等着。”
“你别……”谨淑翁主瞪他一眼,想了一想,推着他出了院门,“倒还真有个事要同君侯说。”
席临川虽并无心多听旁事,仍先问了一句:“什么?”
谨淑翁主笑意未减,眉头却蹙了起来,抬头看着他道:“君侯猜猜,今日下午,何人来此说要看竹韵馆的歌舞了?”
她这个口气让她一怔,沉吟须臾,迟疑道:“舅舅?”
谨淑翁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