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下垫着荷叶,又因有糯米粘着,拎了半天都没拎起来。她又实在懒得多动一下、用左手去压一下那荷叶,就这么单手较劲,手腕扭来扭去,费力地想把荷叶挣脱开。
另一双筷子恰好伸过来,夹住荷叶一扯,那块排骨可算成了她的盘中之物。
红衣咬了一口才蓦回过神,忙看看眼前对坐的席临川,颔首道:“多谢……”
“嗯。”席临川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不多话,不打扰她。心里居然觉得这是近一个多月以来最安稳的时候,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看她在面前吃饭,好像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一样。
心里不觉哑笑,席临川摇一摇头,也拿起筷子夹菜。原是也想尝尝那道排骨如何,然则刚一抬手,就恰见她又夹了一块起来。
于是再次帮她拽下那片托底的荷叶,他转而去夹了片牛肉来吃——她好像很喜欢那道排骨的样子,就不跟她抢了。
。
这一桌菜还是很合口的,加上此前一连两顿没吃,红衣喂饱自己后感觉十分满足。精神也好了许多,搁下筷子,她再度看向席临川,欠身道:“多谢将军。”
“客气。”他无甚神色,平平淡淡的样子似乎还有点不耐烦的味道。环视四周一圈,问她,“你一会儿可还有事么?”
“没什么事了……”红衣回想一番后道,“已吩咐歌舞姬们各自歇息,我也歇一歇,晚上还有的忙。”
“……哦。”席临川略一点头,哑音一笑,“本是来找谨淑翁主,但她方才有事出门了。”他饮了口茶,“竹韵馆你熟,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寻些事做?不然我要干等到酉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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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思量一番之后,着人把席临川带到竹韵馆的书房小坐,自己就再熬不住,回房小睡去了。
席临川在书房里有点坐不住。
他知道近些日子红衣绿袖皆常忙到很晚,这儿离敦义坊又不近,她们许多时候便不回家了,竹韵馆里给她们备了住处。
今日他刚一来,谨淑翁主就一脸邪笑地告诉他:“红衣住在北边的茉语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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