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红衣一下子笑喊出来,懒得多听地推她,“别闹,谁要嫁王侯将相!”
“你没觉得公子对你不太一样么?”绿袖悠哉哉地问她。
这话倒让红衣一僵。
她虽没感觉出什么“不太一样”,但今日席临川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嗅出了点不对头的味道。
那话听上去有点无奈,又酸溜溜的,好像迫切地想让她明白什么,直戳进她心底,让她不知不觉中回思了好几遍。
不会吧……
“他之前差点杀了我。”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是提醒绿袖,也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
“那他还救过你呢。”绿袖一语顶了回来,“宴席上当众跟何家公子动手,你可别假装忘了;还有你犯敏症的那次……”
当然没忘,但凡事一码归一码。红衣觉得他救过她、和他从前想杀她是两个独立事件,哪一件也抹不去另一件。
“你别瞎琢磨。”她一瞪绿袖。
绿袖还是那悠哉哉的口吻:“不琢磨就不琢磨,大不了咱走着瞧呗。”
。
次日下午,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的时候,红衣可全然没想到外面是席临川。
——她昨日明明拒绝了他今日来给她讲《淮乡楼抢劫杀人案始末》的提议。
再想想绿袖昨晚说的话,红衣的防心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往后一退,刻意与他维持着距离:“将军有事?”
“来跟你说说淮乡楼的事。”他淡声道。
“……我不想知道。”她立刻道,他便又说:“顺便听你说说接下来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