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不一样了,消息得靠人来传,就算快马加鞭地赶到城门口也得要些时间,那几人想抢先出城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没料到他们会这样。”他看向镇抚使,神色诚恳。
“你该料到他们会这样。”席临川冷笑轻蔑,接下来的话语也咄咄逼人,“他们会冲着那些孤儿去,便不止是因为与淮乡楼结怨而回来报复。他们是知道那些孩子是我收养的,有意而为之,他们恨的是我们这些大夏将领乃至所有大夏子民——你不该察觉不到。”
聿郸哑口无言,连带着气息也噎了一会儿,默然应道:“是。”
红衣感受着周遭气息中的一丝又一丝冷意,不自觉地环住了胳膊。席临川狠一咬牙,转身便往外走:“我会禀明陛下,杀人偿命。”
“……君侯!”聿郸一声急喝,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席临川却并未停脚。红衣不解地看着聿郸面上的惊恐,那看上去并不像因为怕死而生的恐惧,倒更像是存着什么更大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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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了人命、连主厨都受了重伤,淮乡楼自然是停业了。
什么时候能再度营业也不知,反正几日过去,淮乡楼都还被禁军都尉府围着,官员进进出出的,让旁人连凑近都不敢。
红衣和绿袖一时没事做了,只得天天去隔壁陪孩子们。
这日再去的时候,推门就见阿淼和阿远不知在抽什么疯,大叫大嚷着要出门,秦妈和几个席府差来照顾他们的婢子一并拉着,都很难拉住。
“阿淼!”红衣皱眉一喝,面显愠色,“闹什么闹!这个时辰你不好好念书,出门干什么?”
“我要报仇!”阿淼喊道。稚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刺耳,让红衣一愣。
“我知道有赫契人!我要报仇!”阿淼声嘶力竭地喊着,稍停了一瞬,又道,“我知道他们又杀了人!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红衣被他这浓烈的恨意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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