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以顾南芜的身份,只要席临川迟疑一点、或是懒得过问,她就死定了。府里就只剩了邹怡萱一个妾侍,最容易成为席临川第一个“妾室”的,也就只剩她了。
这丧心病狂的占有欲和野心。
红衣搁在膝上的手一紧:若邹怡萱想除掉顾南芜是因怕顾南芜与她争位、想除掉缕词是因觉得缕词有意博席临川的目光,那……
邹怡萱曾经也说过,觉得她很得席临川的喜欢——照这个逻辑,在邹怡萱眼里,只怕她比顾南芜和缕词的竞争力大多了啊!
便基本可以断定邹怡萱早晚有一天会容不下她了,这种令人后怕的事情早晚会轮到她身上。或者,邹怡萱现在已然开始铺垫了,所以郑氏会对她也那般厌恶,对之前的事情一清二楚。
红衣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先下手为强”,就只好换个路子了。
。
翌日,席临川当真在宫里闷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自己都感慨自己脸皮真厚。
这也就多亏他和皇后沾亲,皇帝才没把他从宣室殿轰出来。临了倒是忍不住训了一句:“你堂堂冠军侯连赫契人都不躲,竟躲你母亲!”
他也只好拱手沉肃应道:“臣能打赫契人,但不能打母亲……”
这算个理由,皇帝也没话说,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告退。
席临川可算松了口气,神清气爽地退出宣室殿,转身往宫外走。
回府的路上先去茶坊接顾南芜——这是怕母亲趁他不在再找她的茬,于是晨起离府时就把她一同带上了,到茶坊包了个风格雅致的小间,让她自己待了几个时辰。
吩咐得自然也清楚,和留下的小厮都交代好了,不许旁人打扰,夫人的人也不行。
是以再见到顾南芜的时候,定睛便看到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回去了。”他在小间门口道,而后便要转身往外走。顾南芜疾走几步跟了上来,咬一咬牙,道:“方才夫人差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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