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听闻家人子入宫的时日提前了,宫中已差了女官去教礼数,是以不再来学歌舞,正合了红衣的意。
看完孤儿们顺道就去了敦义坊内最大的当铺,她琢磨着把那玉香囊当了换钱。里面的药取出来缝到普通香囊里照样能用,这玉香囊与她而言可没攒钱来得要紧。
这当铺门脸气派漂亮,两侧贴着两条规矩:兵器行头不当;低潮首饰不当。
红衣迈进门槛,伙计正在两步远的地方擦着椅子,回过头来正好同她大招呼:“姑娘,您是当是赎?”
“当个香囊。”红衣颔首,说着将那玉香囊拿给他。伙计低眼一瞧,顿时面露讶色,忙把她往里请,说是得请掌柜看看这东西。
待得见了掌柜,对方把东西接过来一瞧,也滞了一阵子,犹豫着问她:“姑娘,这东西您打算当多少钱?”
红衣一听,知道这香囊大概值钱得很,有心多弄点钱,却无奈实在对价格标准毫无概念。挣扎了半天,还是很没骨气道:“我……我也不知道,您看着办就是。只是我先央您一句,这钱于我有救命之用,您别压价欺我就是。”
诚然,话虽这么说,但对方若真昧着良心蒙她,她也没辙。
掌柜的掂量了一番,思忖着先问道:“姑娘是打算死当还是……”
“死当吧。”红衣打得干脆,抿唇一笑,又说,“大概是没钱赎它了。”
掌柜的点了点头,又看看那香囊,而后伸了三个手指头,犹豫着看她的意思。
“……三十两?”红衣蹙起眉头,心说这数不算多啊,何必这么神叨。
“不不不。”掌柜的连忙摆手,“三百两。”
红衣就惊呆了。
这么个直径五厘米左右的小玩意,直三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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