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之后这几年,基本上每年都会因为发烧进一次医院,叶琛看着前面这而发烧的住院记录,心里忍不住想:真不愧是他女儿,爱发烧这点都是随了他的。
可是,继续往后翻,叶琛再也笑不出来了。
——四年前,tracy被确诊为再生性障碍性贫血,在医院接受化疗。
叶琛算了算时间……就是白浣之回去找他的那一年。
现在,当初的那些疑问全部都有答案了。
怪不得白浣之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跟他上床,怪不得她会心甘情愿陪他睡那么多次……
他那个时候真的以为她是对他动了一点心,现在看来,全他妈是笑话。
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偷他的种,然后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给女儿治病。
果然是当妈的人,女儿对她来说就是生命,为了女儿,她可以跟一个强女干过她的人再次发生关系,真是伟大到了极点。
叶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将医院的资料扔到一边,继续看第二份。
第二份是财产的,不是很厚。财产资料上写着白浣之在伦敦有几间咖啡厅,还有一辆车,一栋房子。
这些东西是谁给她的。不言而喻。
叶琛看了又是一阵冷笑:她不是很独立么,有本事别收傅景嗣给她的东西啊。
叶琛这么想了想,直接把财产资料也扔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几份资料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社会关系什么的,他也不关心。
叶琛觉得白浣之真的有够矫情的,她名下明明有一套房,偏偏要泡去外边租房。
不过,这倒是为他调查她的生活提供了不少便利。
叶琛记下来房东的电话号码和地址,抽时间打车去房东家里拜访了一趟。
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到叶琛站在门口。她有些懵,“这位小伙子,你是来找我的吗?”
叶琛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拿出来白浣之的照片给她看。
老太太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抬头问他:“你认识wendy?”
“我是她的丈夫。”
叶琛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完全看不出来他在胡扯。
老太太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信了,笑着招呼他进门。
叶琛跟着她走进去,坐下来,然后大概说明了一下来意。
“我和我妻子之前感情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她有些责怪我,所以背着我带着孩子来到了伦敦,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我正好来伦敦出差,想帮她收拾一些东西回去,不知道您有没有那边的钥匙?”
“啊,原来你就是wendy的丈夫啊。”
房东太太知道白浣之有两个孩子,看到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她都替她发愁,每次问她孩子爸爸去了哪里了,她都沉?不说话。
现在,孩子爸爸终于回来了。
老太太对叶琛的话深信不疑,他一这么而说,她就拿出来家里的钥匙递给了他,然后十分激动地告诉他:“没关系没关系,你赶紧去替她收拾东西吧!她现在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我真是替她开心啊!”
叶琛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房东太太话里的信息,他挑眉,笑着问她:“哦?她平时经常一个人么?”
“是啊是啊,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呢,看着可真让人心疼。”
房东太太唉声叹气,“那么漂亮一个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因为是过来人,所以话比较多,房东太太真的把叶琛当成了白浣之的丈夫,一个劲儿地嘱咐他跟白浣之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