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很少叫他们爸爸妈妈,平时就是“叶先生、叶太太”这样叫,故意让他们堵心。
叶先生和的叶太太一直都很忙,忙着赚钱,忙着出去谈生意。
叶先生是靠着酒店起家的,后来一直在做服务业,叶太太也是女强人,贤内助,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出去和叶先生一起谈生意了。
叶琛几乎没有享受过什么母爱和父爱。他和父母的关系,甚至还没有跟阿姨的关系好。
一直以来,叶琛都对他们心存怨恨。
所以他从来都不听他们的话。
刚刚叶琛那句话,直接把叶先生气得血压飙升,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叶琛说:“既然你不认错,就在里头好好反省吧,我跟你妈都不会再来看你。”
“叶先生说笑了哦。”叶琛根本不在乎他们来不来看,“说得好像平时能见到叶先生和叶太太似的。”
这次探视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叶琛挂上电话,被狱警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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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英国伦敦。预产期的前一个礼拜,傅景嗣就安排人把白浣之送到了医院。
白浣之怀孕期间情绪一直都不好,傅景嗣生怕她在临盆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特意将工作集中处理好,飞来伦敦到医院里陪她。
下飞机之后,他便匆匆从机场赶到医院,连酒店都没来得及去。
傅景嗣拖着行李箱来到病房时,白浣之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傅景嗣轻咳了一声,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来。
白浣之转过头来,看到傅景嗣之后,很勉强地冲他挤出一抹笑容。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傅景嗣将白浣之搂到怀里,柔声询问她。
“……没什么。”被他搂着。白浣之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这样亲密的行为并不适合他们。
白浣之抬起手,从傅景嗣怀里挣脱出来,拽起被子裹到身上。
“其实你不用这么关心我的。”白浣之将头靠在膝盖上,声音略微有些抖,“傅景嗣,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不管我们有没有分手,我都会照顾你。”傅景嗣的声音缓慢而坚定,“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白浣之跟家里关系不好,也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除了他之外,没什么人能照顾她了。
傅景嗣曾经对她做过承诺,一辈子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和白浣之谈了一年多,傅景嗣也了解她的个性。
她看起来温柔没脾气,但是内心比谁都要强。哪怕是跟他在一起,也不肯平白无故接受他的帮助。
她说,她不想欠人情,因为人情债太难还了。
没听到白浣之这么说,傅景嗣都会心疼她。她这么在意所谓的人情,一定是受了家庭环境的影响吧。
对于白浣之,傅景嗣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了。
傅景嗣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这几天要注意调整自己的情绪,知道么。”白浣之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傅景嗣完全看得出来。
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绝境里头唯一的一点希望吧。
实际上,为了这个孩子,白浣之已经克服了太多太多的心理障碍。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说不定已经自我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