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阳光洒进休息室,密不透风的空间暖意融融,他又一夜没睡,这会儿真有点犯困。偏偏两个小孩子唧唧喳喳个没完,那声音时近时远,像是现实又像是梦境中的。
他听到小莹不停地在叫小哲的名字。那一声声“许哲”初时还能听清,到最后竟变得模糊起来。耳边似乎响起了更为清甜的童音,带了一点奶声奶气,叫出来的名字却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他听到那人在叫:“子彥,子彥,你等等我嘛。”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能勉强翕开一条缝。隐约间似乎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朝他跑来,蹦蹦跳跳的样子十分可爱。
因为想看清对方的长相,他想要上前几步,可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当那个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时,脸却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两只辫子在那儿左右摇晃,透着女童特有的顽皮和可爱。
这孩子是谁?他心里这么想着。想要张嘴却也发不出声音。他想自己大概是在梦里,身体才会这么不受控制。
而那女孩又凑近一些,依旧用刚才那种声音道:“子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整天和你在一起,你不会没有记住吧?”
“子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你喜不喜欢吃糖,我这里有种很特别的糖果,我请你吃哦。”
“子彥,这道题你会做吗?为什么学校里的作业这么难,我怎么也解不出来。”
这声音听上去跟之前的有些许不同,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却更成熟一些,像是那个孩子长大了些许。他依旧眯着眼睛看对方,发现女童已然变成了少女,身高像是初中生的模样,羊角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根马尾。
霍子彥愣了愣,知道是梦境也不挣扎,依旧静静地听对方说话。
“子彥,你刚刚为什么吻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又大了一些,话里有了少女特有的羞涩。
更意外的是,他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如果不喜欢你,又何必吻你。你是不是想我问会不会对你负责?”
“我没有问哦。”
“可你这么想了是不是?”
“是,所以你会负责吗?”
“我会。”
对话依旧在继续,场景却又变了。这一次周围光线变暗,像是进入了一个小而密闭的空间。他听到的不再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而成了两个交错起伏的喘息声。一声声直刺耳膜。那种激烈压抑又冲满兴奋的声音,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那是男女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并且他听到那女生极力忍耐地哀叫一声,似乎疼到了极致。但很快她又喘息起来,并且越来越强烈,听得他也有些气血上涌。
就在他仔细聆听想要分析出更多内容时,“砰”地一声巨响将他从梦境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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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一片狼籍,几个打扮杀马特的年轻人操着不三不四的话走了进来。
许烟雨在楼上听到动静赶紧往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见到了这一幕。那些人大多数看起来还只是孩子,但有几个人高马大已是成人模样。她仔细一数大概有六七个人,领头的几个是个男的,后面则有两个女生,一脸不屑的样子,和社会问题青年没什么两样。
顾栋正好在楼下,突然指着人群叫了起来:“是你们!上次砸坏我们的玻璃去了派出所,今天居然还敢过来,你们想干什么?居然还把我们的门给砸坏。”
领头的一个年轻人手里操了根棒子,直接往顾栋面前的桌上一砸:“干什么!呵呵,老子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得罪我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连我福哥的女人都敢碰,你们活得不耐烦啦。”
这所有人里就这个叫福哥的年纪最大一些,气势也最足。许烟雨一听就明白过来,大概是这两个女的前几天砸玻璃被送派出所不乐意了,回头就找了这么一帮小混混过来找麻烦。
她是工作室负责人,这个时候不能腿软,立马三两步就冲了下去,冲欲发脾气的顾栋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平和地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是来要赔偿的。我的妞们进了局子心里不痛快,心情不好,你们赶紧的拿出万儿八千来给她们压惊。要是不肯给,今天我就把这里全给砸了。”
许烟雨好气又好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本来只是小事情,粉丝过于迷恋偶像做出来的不明智之举,搞到这局面倒成了地痞流氓敲诈勒索了。她琢磨着楼上大概有人会报警,心里倒也不太害怕,只想在这里拖着这帮人,等警察来了自然好办事儿。
可这个福哥是个下三滥的,连姘头都一带带两个,一看到许烟雨这样的美女自然直流口水,想也没想就过来伸手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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