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后她拿给霍子彥,好心解释:“以后不用写,有人找你签名你摁一下就好。”
霍子彥却依旧嫌弃:“鬼才看得出来这里面是什么字。”
为了用不用这个印章的问题,两个人少见得闹了一次矛盾。许烟雨气得不行,觉得自己的心血遭到了践踏。霍子彥也很胸闷,这么丑的东西谁要用啊,一点品味都没有。
两人冷战了三四天,最后还是霍子彥好男不跟女斗,主动去找许烟雨,当着她的面在自己的作业本上印了一个章,才把女朋友哄得开心不已。
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再次看到这个章,她几乎已经想不起来。没想到霍子彥还保留着,并且拿出来用了。
他什么意思,拿两件衣服做诱饵,企图拿这个印章害她露出马脚?
许烟雨满心忐忑,有点骑虎难下。那天发布会上霍子彥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离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他是什么时候订下的这衣服,又为什么偏偏送给自己?
许烟雨心乱如麻,把衣服装进盒子里拿上楼,一个人坐样衣间里发呆。哪怕不记得从前的事情,霍子彥依旧对她很了解。他知道她看中了这两件衣服,所以特意买了下来。
或许他连钱都不用花,整个弘逸都是他的,发布会上的衣服可以任他挑。
许烟雨想不好该怎么处理这两件衣服,穿是肯定不行的,还给他吗?似乎也不可以。包裹里从头到尾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不是她认得那个印章,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而如果还给他,就等于不打自招。
除了假装从没收到过,她没有别的选择。
那两件衣服她没带回家,就放在样衣间的柜子里,连包装盒都没拿掉。范萱整天念叨那两件仙女样的衣服,某一天还指着杂志上的图片冲她嚷嚷:“烟雨姐你看,这是暮非今年的新款哎,据说每套只做了一件。你男朋友太大方了吧,居然送这么贵重的。”
许烟雨冲她苦笑,却也不好说不是男朋友送的。只能一直瞒着这个事情。
莫立仁对此一无所知,某次和霍子彥喝酒的时候还抱怨了两句:“也不知道谁出手那么快,把我看中的衣服给订了。要不你让我再给我做两件,好容易给烟雨看中了两套衣服,偏偏让人捷足先登。”
听到这话霍子彥微微一笑,却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只此一件的东西,要再给你做一套,回头两个人穿一样的出席场合,撞见了怎么办?就算不同台,总会被记者拍到。到时候怎么说得清楚,万一让人误会许烟雨穿的是山寨的,你岂不是害她丢脸?漂亮衣服休止千千万,你再给她买别的就是。”
莫立仁觉得有道理,只能作罢,完全没留意到霍子彥微微扬起的嘴角。那表情一闪而逝,很快又隐了下去。
但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很显然许烟雨认出了那个印章,并且知道是自己的。否则她不会不打电话给莫立仁。毕竟那晚他们两人一起去看秀,莫立仁又说了要给她买衣服。在收到衣服后,如果不确定是谁送的,第一个该打给的人就是莫立仁。
可是她没有,解释就只有一个。
可她也不打给自己,证明她依旧想瞒着。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牵扯,还是就这么一步两步吊着他。
要知道她和莫立仁恋爱非但不能赶跑他,反倒让他更涌起一股征服的欲望。
自古以来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拿起酒杯,透过透明的杯体看了眼对面的莫立仁,随即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送礼服事件发生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许烟雨。整个闷热的夏季他都扑在工作上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一时间也没空闲去“招惹”许烟雨。
大概九月初的某一天,他突然接到了电话,是他常年资助的天使康复中心院长打来的电话。院长在电话里说他出资建造的新大楼已经落成,请他去参观并参加剪彩仪式。
霍子彥不愿在剪彩上出现,但还是另约了一个日子去中心走一趟,看看新建成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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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彥小的时候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闭状态,所以跟康复中心的院长其实有点缘分。
只不过那些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资助康复中心也是一时兴起,似乎在看到中心的一刹那心头就是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关于过去的种种,家里人和他说得不多,他甚至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只知道父亲死后他消陈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与人说话也不与人交流,和先天性自闭儿童很像。
可他这又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的,霍子彥请教了很多医生,最后发现自己或许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症。只是症状和自闭儿比较像,才让人产生了错觉。
先天自闭儿很难治愈,而他现在却已彻底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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