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蓝瞪了眼睛。
他又道:“我不觉得我的措辞有错误。我接受了你的建议,答应了你不会在小东西的面前胡言乱语。可你呢,礼尚往来,也应该接受一下我的建议。”
“林先生并没有提过什么好的建议!”喻小蓝反唇相讥。
林深处指了指牛排,直起身来,向她走了过来,又很自然地牵了她一把,在她挣脱的时候转头说:“我的建议:首先,你得消除对我的敌意。一段良好的关系……先从这顿午餐开始。”
他把她摁到了座椅上,又说:“你不用反驳,你心里应该明白,有小东西在,我与你有着斩不断的关系。良缘也罢,孽债也罢,吃完了饭我们再接着讨论这个问题。”
她的冰山,架不住他的殷勤。
喻小蓝提了刀叉,动手切牛排。
吃饭的时候,她不说话。
林深处也不言语,大口吃了两块肉,停了刀叉,端起了红酒杯,抿了一口。
透过红酒杯看她,连黑色的发丝都染上了酒红的颜色,这样看来,美的更加妖艳。
他轻笑了一下,放下杯子,三两下解决完了盘子里剩下的肉。
喻小蓝不经意的一抬头,对面的盘子已经空了,她拿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
“林先生,吃饱了吗?”
“饱了。”
喻小蓝的牛排吃了半块,也饱了。
她放下刀叉。
林深处瞥了一眼,不满道:“别浪费食物,在有些国家,半块牛排可以救活一条人命。”
“半块牛排也可以撑死一条人命。”喻小蓝把他的话,还了回去。
林深处没再言语,伸手端走了她面前的盘子,两口,把她剩下的半块肉吃了下去。
喻小蓝目瞪口呆。
不管怎么说,午饭终于吃完了,那就能接着往下谈了。
喻小蓝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林深处正端了红酒杯倚在窗边,红酒杯上的唇膏印显眼的要命。
听见了声响,他稍稍扭了下头,看着她笑。
喻小蓝的眼睛烫了一下,不知是为他的唇贴上了酒杯上的唇印,还是为他那温暖的笑,她并不想弄清这么无聊的问题,紧接着凭空生出了些许的怒气。
“林先生,我可能忘记和你说了,我并不觉得我和你的那一段是良缘,也不觉得是孽债,更没有再续前缘的意思。不瞒你说,没有林先生也会有别的什么张先生、王先生,我挑你,是因为你看起来最不像个神经病,也最无情,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这么不依不饶…还真像个神经病。”她正色说完,转身出门,她走的很快,好像生怕被人追。
她心里知道,再谈下去,恐怕会出事情。
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头,自然看不见林深处挑眉而笑的神情。
他笑这女人也好意思说他无情。
喻小蓝气冲冲的去,气冲冲的回。
还谈什么谈!她想,以后都不谈了,不就是二十一天,忍一忍就能过去。
傍晚去接喻蓝星。
喻蓝星出了幼儿园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那个土匪大叔走了吗?”
本来笑着的喻小蓝顿时止住了笑,她小心翼翼问:“星,你很喜欢那个叔叔吗?”
“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