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岁开始拆东西,
五岁开始读书习字。
六岁自己动手拆了短枪,还用短枪打中了兔子。
七岁就会作诗了,虽然不是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绝妙佳句,但比拾京水平高。
溪清对此很满意,傅居却有苦说不出。
后来,连南柳都说:“可能我要是有孩子,就跟清敏差不多,也是奇了……”
若不是清敏长相和她和拾京半点没相像的地方,南柳都要怀疑清敏是她的孩子了。
清敏像他的父母,不笑时,就像一头小豹子,眼形长,眼睛一眯,五官无端就多出了几分危险的锐利感。
笑起来就是小包子了,眼睛如弯月,脸上的两抹红纹两角都要飞起来,软软和和的,甜口。
或许这样的孩子,都有做王君的潜质。
封泽十二岁立储那年,南柳和拾京从云州返京。
傅居带着清敏也回去了,说是要让孩子长长见识。
于是,回京不到半天,清敏莫名奇妙就成了傅居在云州和苍族女人生的儿子。
再然后,傅居干脆让他拜入傅家,成了自己的干儿子。
南柳笑个不停,领着傅居的新儿子到昭阳宫长见识去了。
然后,清敏就再出不去昭阳宫了。
南柳上次回京是建元二十七年,婚后四年仍无孕,就回来找太医瞧瞧。
太医诊不出什么问题,最后,皇帝说:“可能是你底子太差,你十三岁之前,汤药都没断过,后来猛的一下能跑能跳还疯张到云州去了,我以为你喝过的药终于起效了,你人没事了……唉……”
皇帝挺自责的。
那次,南柳委屈了多日,想通了,说道:“顺其自然,我再喝点汤药试试看,反正也不急……”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药刚喝了不到三天,就被拾京给扔了。
药太苦,喝完几乎尝不出其他东西的味道,南柳那几天精神恹恹。拾京看她喝药如上刑,一冲动,夺过药碗直接扔出窗外,把剩下的药草卷巴卷巴全丢了出去。
“不喝了,受罪。”
南柳:“总得受点罪才……”
“不要了。”
拾京说:“你是要做皇帝,必须生个储君继位吗?不生了不生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再者说,真生一个出来,我也不怎么稀罕,养孩子很烦的,这样就好。”
南柳愣了好久,眨眼:“我还挺想生个孩子玩玩的……”
拾京朝她身上一躺,说道:“玩我就行,我比孩子有意思。”
南柳:“……”
拾京:“难道不是吗?”
南柳:“算了,你说得对。有就有,没有就不强求了。”
南柳抱着他亲了亲,这才说道:“那药是真苦。”
拾京送上自己:“来尝尝糖。”
南柳一根指头按住他凑过来的脸:“甜的甜的,不用尝了,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