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改的口?!
拾京轻笑一声,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南柳胸前,轻轻点了头:“嗯,是母皇说的。”
“她今天跟你说什么了?有吓唬你威胁你吗?”
“没有,我们聊的挺好的。”拾京颇有自豪感,“后来明月舅舅也来了,再后来,你父君也去了,我们一起吃了饭,聊的我阿爸,之后又聊了阿泽,再然后天就晚了,我就来找你了。”
听到一半时,南柳的心从嗓子眼,半信半疑地落回肚子,然而听到后面一起吃饭,她的心瞬间掉进了醋缸,酸的不成样子。
“一起吃饭?”南柳简直不敢相信,“但没叫我?”
南柳有种被家人集体抛弃嫌弃的感觉。
拾京说道:“我说了呢,我说,为什么不叫南柳。你舅舅回答,今日是我们几个请你吃,暂且不叫她,等时候到了,再一起吃。”
南柳心狂跳不已,一脸梦幻地问:“拾京,你觉得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拾京触到又软又暖的胸脯,舒服地叹了口气,抱的更紧了些,放缓了呼吸,“是好意。睡觉吧……”
也是,如果真的反对,不可能让他今天正大光明地摸到这里来躺在她身边。
南柳半是惊奇半是高兴的看着窝在怀中安静睡觉的拾京,感慨道:“到底怎么办到的,奇了……”
回京的第二天,皇帝依旧没有召见南柳,好像是因为,母女俩之前的每次交谈都不是很愉快,因而这次,皇帝索性不再搭理她,有事都叫人来传话,并不打算亲自见她。
南柳起了个大早,让宫人备了好菜,带着拾京和那张婚书,到西陵给北舟补生辰。
到了地方,南柳燃上香,拉着拾京,对着北舟的牌位磕了三下头,起身说道:“满意你就说。”
香燃起的白烟袅袅飘来,南柳讶然片刻,轻笑道:“我就知道你满意……拾京来,吃饭。”
南柳取出佳肴美酒,摆上三副碗筷,拾京很有眼力价的接过酒壶,先给留给北舟的杯子中斟满酒,之后给南柳和自己满上,放下酒壶,盯着自己面前那杯发起愣来。
喝完酒,南柳又要说他粘人。
果然,南柳双眼闪烁着期盼,盯着他手中的酒,等着他举杯。
“快点,粘人精。”南柳说道,“再等等,我哥就看着急了。”
拾京端起酒,无力反驳道:“我不是粘人精……我喝完酒就困,是在睡觉,不会粘人的。”
南柳笑他:“算了吧狼崽子。”她将手中杯递到拾京唇边,挑眉道,“张嘴。”
拾京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说:“你以前喂我吃糖……也是这样……”
“哪样?”
“表情恶狠狠的,好像我不吃你就吃了我,但手却躲着我,实际上没你表现出的那么胆大。”
如果北舟在,这时候一定会笑着说:“南柳,有人看穿你了。”
南柳是个有色心没色胆,嘴硬心怂的家伙。
南柳被戳穿后,手一顿,收回酒杯,一仰头把酒全倒进自己肚子了。
“吃饭!”
见她发窘还要假装没事,拾京哈哈笑了起来。
南柳边吃边说:“北舟你看到没,就这德行……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动了心。”
她此话一出,拾京立刻停了下来,抓住南柳的手,说道:“南柳,你不是稀里糊涂动了心。”
南柳低头,就着他的手撕下鸡肉,一边嚼一边问:“那我是对你明明白白动了心?一上来可没有……”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