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脖颈,扣在喉咙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
已经三个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苏桃沉静冷寂的脸蛋偏过来看向车窗外,果然是大都市不夜城啊,车窗外的灯光,被拉成流光溢彩的彩色线条,投射在视网膜上,一如往昔。
到了东临别墅。苏桃付了车钱,下了车。
她现在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是找刘厂长借来的。
刘厂长当时借她钱的时候,都狠心不舍的模样:“好丫头,你倒是聪明的很,给我一百块钱你跟小伍来回的路费,倒是从我这儿借走五百块钱,不行,你得给我立下一个借条。”
苏桃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暗自将钱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从出租车后面绕过去,刚想要向前抬步,有一辆拉风红色的车就猛地从自己的面前开过,几乎就是擦身而过!
如果苏桃没有顿下脚步,再向前走一步,恐怕现在就已经被这辆车给撞飞了!
苏桃经历过生死一线,体会过那种身在黑暗之中,面对的都是黑暗的日子,从陆吾手中捡回了一条命,所以现在就格外惜命。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大红色的跑车,拐入了东临别墅之中。
苏桃静静的跟过去,从那辆大红色的跑车之中,迈下来一条白皙的小腿,女人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再向上看那张脸,苏桃的手已经不禁紧紧地握了起来。
叶清清!
这个名字,当她被扔到冰冷刺骨的江水中,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和绝望紧紧地缠绕包裹着她的全身,仅仅凭着求生的本能,在江水之中上下飘荡的时候,转圜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是用咬牙切齿语气说出来的。
或许,她的嗓音不再似以前一般清丽,而有些偏向低沉,就是因为在冰冷的江水中伤了喉咙!
这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虽然当时那个刀疤脸并没有告诉苏桃名字,却也并没有否认!
面对一个临死的人,就算是一个杀人犯,也会带着仅剩一丁点的良知,即便是用沉?来?认,也不会说出假话!
现在,叶清清在大半夜的来到沈铂辰的住处,其心可诛!
苏桃的眸光,落在停在停车坪的那辆红色的车上,唇角渐渐地向上勾起,猫着腰。趁着夜深渐浓,从阴影中走了过去,从车后绕过去。
叶清清踩着高跟鞋,一只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张嫂,是我。”
张嫂从里面走出来,怀中抱着一只白猫。
“我来找我铂辰哥。”
张嫂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先生今晚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那他去哪里了?”
张嫂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向上翻白眼的冲动,“这个……我做佣人的也不好打听,叶二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先生的话,就给先生打电话吧。”
说完,张嫂就抱着毛团儿回去了。
趁着现在太太还没有回来,这种意图真的是让她这个保姆都看不下去了。
叶清清抓着铁门的栏杆,“真是跟死了的苏桃一模一样!”
碰的一声,张嫂把别墅的门关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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