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强说完后请求道:“三夫人,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再亲眼见到自己的胞弟。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让我把他带回南鸢,我想让爹娘也见见弟弟把他安葬了。“
常乐至处于情理考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这事还是问问肖领头吧。”
白秫走到墙边拉开墙上的一个小窗口,一张脸露了出来。
“肖领头,刚刚可在那边听得够清楚了?”
肖寅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眸,愤怒到极点,他从小窗子里面对着外面,声音低哑低哑说道:“三夫人,我有事同你说。国事不可外泄,只能三夫人说,还请白大将军原谅。”
白秫没搭理,但已经让开位置站在一边示意常乐至过去吧。
肖寅在常乐至的耳边低吟道:“是二皇子。回去找五殿下。他一定知道。”
常乐至微微点头承诺道:“放心,很快你就会出来了。”
“出不出来没什么,五殿下你可得安全带他回去。”
“说什么话呢,我可是蒲亲王妃。”
肖寅听罢,原本好看的脸一下子又变了一张臭脸出来。
“我现你还真是个变脸大师,你要是在里面被折磨得断手断脚了,以后出来就去变戏法吧。爱看。”
常乐至小声说完,趁他想反驳之前无情地关上了窗户口。
“怎么了?”白秫关心地问道。
“白大将军,白府今夜一事,虽非出自我手,但我一定会查出幕后真凶,给死去的人一个说法。至于人质丢失的事情,想必和白府今夜幕后指使的人脱不了干系,我会同五皇子商议先压下来,等一切结束后再一并汇报回南鸢。不影响两国的关系。”
“嗯。我还要回营内……”白秫神色悲伤,久久没有说出下一句来。
当着外人在,一个墙后可以听到谈话的肖寅,一个面前的成强,常乐至不敢叫她白姐姐,也不好上前安慰。
只能官方地说道:“白大将军,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只有真相才是宽慰亡人最好的方式。”
“好。我先送你出去吧。一会儿你穿好斗笠回府去。我会给白府信号,让你在白府畅行无阻。有什么要问的,家里面的人都会配合你们。”
“谢谢您的信任。”
白秫安排妥当后同常乐至在审讯室门口分别后冒着雨直奔凉越设置在聚都的悬赏阁驿站。
耽搁了一整夜,现在的天色微微亮,下了一夜的雨也渐渐小了下去。她由不得多耽搁快马加鞭去了街市的早餐铺。
如往常一样,早餐铺子开门得很早,热火的蒸气从铺子里冒出来,混合着清晨的雾气和小雨一起升腾至高空。
今日常乐至丝毫没有闲情欣赏这恬淡的清晨,她上前冲老板要到:“槐花烧饼。”
老板一听就懂:“给你留好了。”
常乐至进了小铺子的内店,店里已经有些要早早赶路去当差的人在吃早餐,但都没有闲心关注来的人,常乐至直奔向内店的柜台处。
“掌柜,来取槐花烧饼。二十日前订好的。”
掌柜听了时间判断出送信来的大概时间,便回身精准的取出一个信封问道:“银杏?”
“是。”
掌柜放心地把东西交给出去。常乐至先查验信封,没有被开启过的痕迹这才收进了包里,又从柜台上随手取了几个烧饼。
“谢谢老板。”说完匆匆离开了早餐铺子。
躲在巷子深处,常乐至展开信件,里面附带了一张纸,正是当时复刻下来的那一张绘着玉牌的纸。纸上的纹式部分被圈出来一下。
常乐至仔细看向被特别标注出的位置……这,不是文字。这一点落得很低,并不在“一”的上方,而是一个“义”字。
而这一的部分正好同图案一起组成了一只无眼鸟。
常乐至需要回去找到万舒望再次确认这个细节位置才能下决定。
白府的人已经悬挂上了白灯笼和白绸。做法场的人也一早就到了,全府上下虽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但见到白疏疏还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声。
想必是有先前白秫的吩咐。要是没有这叮嘱,生了这种事情,怕是没人待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