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庆在连续地欺骗中忍耐快到了极限。
“方垂瑛!玉牌到底在哪里?”
“区区一块儿玉牌而已,这么多年不找看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何苦为难自己呢?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你的玉牌已经从我这里找不到了。”
方垂瑛转身回屋便把房门关上锁上了。
隔着门,方垂瑛请他离开。
“回去吧。”
“方垂瑛!”院子里留下文以庆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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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县传来的消息,之前偷粮杀马的那个团伙抓住了。”
肖寅走过来给万舒望汇报情况的时候,常乐至正在思考着最近的日子太苦了,没想到比以前和洛粒待在一起的日子还苦。
常乐至一边想着常府的事情,一边想着委托给悬赏阁调查的事情,又想着这里的路程过去还有半个月,还指不定这一路上要杀出些什么不之客。
她撑着脑袋留心地听着万舒望和肖寅的谈话。
“说是没找到什么特殊的组织,那几个人都说自己是旁边霞虹镇山上的,没有吃的没有地种,就想着来抢劫点吃的。官府派了人去,果然在他们说的那个位置找到了粮食和一群人,然后就按照土匪窝子处理了。杀马的人杀了,剩下的都关押了,粮草说隔几天安排兵马给我们送过来。”
“还真这么巧?真在那霞虹镇山上有一个土匪窝子……”万舒望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是早就安排好的。”
肖寅坐在万舒望近一些的地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话。
“县里当差的有宁家的老一辈故交,知道是五皇子您报的关帮忙留心了这几天的勘查结果。他特别书信了一封托了个差使送来。
信里说,那霞虹镇山上之前是没有匪人的,因为前一个月才在做清剿山匪的活动。另外那些粮食就直接摆在门口,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而且信里还说了,那几个人射杀马匹的人训练有加、素质非常,绝对不是山匪之辈。他让我们务必小心,恐怕是有了不起的人在背后撑腰,才判定成了山匪草草了事,他们的真正目的一时没得逞,恐怕会再生一计。”
“阿浪他们几个回来了吗?”
“嗯,要见他们吗?”
常乐至歪着脑袋看他们俩的关系可真好,一点不像主仆,更像是两个出生入死交情极深的兄弟。在人前倒是维持得体体面面的,礼数十分到位,估计也怕别人说闲话,私下里这哥俩的关系确实好得没话说,彼此之间信任又交心。
害,真是难得的关系。也不知道这俩在说些什么自己没办法听的话。
常乐至想着,干脆放弃思考他们在讨论什么,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给自己听吧。
“睡觉。”常乐至扯来一张毛皮搭在自己和杏子身上。
“小姐,你好像并不是很困的样子啊?睡不着也别勉强。”杏子小半张脸闷在皮毛被子下面,说出的话闷闷的很小声。
“只要能闭上眼睛我就睡得着。”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是很想去找五殿下说话啊。想去就去呗。虽然当初我也不喜欢这个姑爷。不过后来他这么温柔,还很照顾小姐,杏子都有些动摇了,你要是把持不住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常乐至好笑道:“他哪里又很照顾我了。”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带路,一个在中间看紧人质,一天到晚只碰头一次,就是晚上休整的时候。
“小姐,你看啊,这伞就是最大的证物。”
杏子指着头顶撑开放在一边的伞,两人正好把头挤在伞下睡觉。
“嗯?你说说。”常乐至倒是很感兴趣小杏子的分析。
“这伞很明显是五皇子独一份给你的吧。谁闲着没事会捣鼓这些啊,而且他还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