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畔似有似无的又传来些嘶吼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回忆过去一些不好事情。
这赏令上面可没有写时间限制呢,既然如此,不如等战火平定之后,再出手制服白秫取其性命?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立刻被常乐至内心深处采纳了。在战火平定之前,就先跟着她,假意和她走近关系!
不错不错!!
再看叶金,他断然已经确定自己明天即便没有白秫也会以一当十,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他是铁了心让白秫上不了战场。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说明白了,不想坏了我们叶家和白家的关系,我们两家是凉越的左膀右臂,我们打架损害任何一方都是凉越的不幸!
今日这碗酒就是我的自证,希望白将军你也能喝下去!给我们叶家一个面子!”
这会儿被逼急了叶金,倒是有了几分不应该有的硬气,端着酒和着那蚊虫一口一口的给吞了下去。
喝完一擦嘴碗一摔,一双眼死盯着白秫逼着她喝一般。
白秫是真的相信了,在她的印象里叶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他敢喝多半酒没什么问题。
白秫被他的话架住,又被他盯着,也端起了酒碗,豪迈地几口喝了下去:“行了,回吧。”
叶金一刻也没停留,赶紧蹿出了帐篷,借着月光和几束帐篷外的火把,他连滚带爬的往自己的帐篷去了,是找自己爹紧急解药去了。
白秫尚且还坐得住,继续擦着战戟,却不肯脱下那沉重的盔甲。
常乐至等着四周巡逻的侍卫都散得差不错,赶紧钻进了她的篷内,正好赶紧伸手揽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近距离一看,白秫真是生得英气逼人,雌雄莫辨的。她还有些微的意识:“大意了,说吧,你是叶金派来的刺客?”
常乐至没时间回复她,先干脆利落的朝着她的背部拍了几巴掌,每一掌带着内劲,打入对应的脉络,三下之后,白秫“噗嗤”的吐出了胃里的东西。
只有酒水,别无他物。
“你空腹喝酒?”
常乐至惊讶的同时觉得她真是给那叶废物面子,真是满脑子装着凉越的傻子。
这几掌下去也把她拍醒了:“手劲儿挺大,隔着盔甲还有这力道。小小年纪不得了。”
“还说呢,大半夜的怎么还穿着盔甲,不沉吗?不闷吗?”
反正常乐至不喜欢盔甲,沉得很,她都用灵气护体。
白秫的眼眸像是在无声的叹气,像在说我当然也知道重。
她精明的目光扫视着面前女孩的面容:“没见过你,你不是叶金的人,你是什么来历。”
常乐至和善又熟练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被雇来保护你的。放心吧。”
又怕逞强如她会拒绝,常乐至赶紧补充了一句:“雇主给我了不少钱。你不用我的话,这可就辜负别人的心意了。”
她看得懂白秫眼底依旧写着对自己的怀疑,但白秫没有开口拒绝,而是让她留了下来。
在她看来,这丫头不过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而她在常乐至看来,也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