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时也回来上课了,压着满腹疑问坐在闺蜜旁边听课,简直挠心挠肺,好不容易等到结束了,就抓着她说要一起吃饭。
戚昕然当然知道她有事想问,点头答应,这会儿饭堂人多又吵杂,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两人就在附近的商业区找了家饭馆进去吃。
“……嗯,事情就是这样。”
戚昕然并非扭捏的人,既然决定要全盘托出,就不会拖拖拉拉多作隐瞒,坐下喝口茶,就直截了当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完了,听得温时目瞪口呆,刚从“白晨是gay”这一实情中缓过神来,又让她一句“跟魏南做了”给炸得天花乱坠,连服务生过来上菜都没反应,还是戚昕然越过她给递的单子。
“什么叫做……了?”还傻愣愣地问闺蜜。
“时希大大,你不是老司机吗,还要我给你解释啊。”戚昕然丢给她一个“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往自己碗里夹菜。
“……”
“我说,你别一脸沮丧的表情啊,酒后**的又不是你。”戚昕然故作轻松地笑笑,给她碗里夹了块五花肉,“快吃饭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温时看看她,总觉得昕然那副不在意的模样都是强装出来的,咬着筷子欲言又止。
“怎么,要我喂你吃?”戚昕然摆摆手,还有心情调侃她两句,“啧,爱吃不吃,等回家找你的沈先生喂去,姐姐我可伺候不起你。”
温时只抿唇笑了笑,却没心思想什么害羞不害羞的,斟酌片刻,咽下嘴里的饭后,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白师兄呢?你对他还……”
“死心了。”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一鼓作气,毫不犹豫。
其实并不算突然了,早在无意间听到那通电话时,她就隐隐有些动摇,不是对这份感情,而是对自己能否继续坚持下去的动摇。如果说得不到白晨的回应是无望,那么现在,知道他是gay,甚至有过一段无法割舍的旧情后,于她而言……是绝望。
戚昕然没有逃避,对一个人的喜欢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她需要些时间去平复,去慢慢淡忘它。
至于昨晚发生的那些……
起先或许是药效所致,她记得是自己先主动的,魏南拒绝过,忍耐过,最后被她勾得失去理智,才狠狠地要了她。
可第一次是这样……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呢?
是单纯为了发泄而放纵?抑或是,她心底里也有那么一点是愿意给他的?
……都无所谓吧。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戚昕然不想深究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彼此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什么好辩解的。
以后,该怎么过的,照样得一个人好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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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闺蜜俩聊过了心事,另一边的当事人却是满心烦闷,起床不久就去机场赶下午的航班,飞行时间将近5小时,整个人完全不在工作状态内,要不是同组的沈煜凡帮他前后兜着,估计得把乘务长气得一脚踹下万米高空。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着陆,时间也不早了,乘务长匆忙开了个短会稍作总结后,大伙儿们就一起乘公车抵达了指定酒店,抓紧时间洗洗睡了。
……除了被某人从客房硬拉到酒吧陪喝闷酒的沈煜凡,以及,那个某人。
“哦,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地把人给睡了?”
“咳……咳咳!咳……”魏南一口酒喝进去还没咽下,险些呛个半死,咳得像个肺痨似的,沈煜凡只好伸手给他拍了两下背,“你能……咳咳……能小点儿声吗?”
“干嘛,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沈煜凡心想自己哪有多大声,明明就是他自己怂了,做贼心虚,“然后呢?有什么烦的?”
“哎,问题就是,她肯定不是真心要和我……那个啊。”魏南那张标志性的小白脸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咳红的,还是喝酒给醉红的,“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那又怎样。”沈煜凡闲闲地晃着杯里暗红色的酒液,慢条斯理道,“她不喜欢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卧槽,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而且,”沈煜凡仰头喝了小口,打眼色让服务生过来加点儿酒,“既然她肯让你做了,就代表她知道你喜欢她,对你也多多少少有些好感。不然她认识的人那么多,怎么偏跟你搅合在一起?”
“……”什么搅合啊,他就这么招人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