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剩就倒掉,别蒙我喝。”沈煜凡一手挡开,重新去倒了杯水喝,顺手掀了肩上那条碍事的手臂,“被个gay摸了一下,心情不好。”
“哦?摸你哪里了?”魏南一听,心里坏笑不停,靠近压着声问,“是不是被摸屁股了?”
沈煜凡冷冷瞥了他一眼:“手。”
“手?”魏南大失所望,仰头喝完水,把纸杯往垃圾桶随手一丢,“呿,又不是摸你屁股,有什么好臭脸的。”
沈煜凡听得莫名其妙,感觉这人是话里有话,边倒第二杯边随口道:“难道你被摸了?”
“废话,不然我气个……”某个不太文雅的字眼未出口,魏南就发现自己被套话了,气得一肘子撞过去,“沈煜凡,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不跟我同仇敌忾,还问问问……问个屁!”
沈煜凡一脸无辜:“不然呢,你要我帮你摸回来吗?”
“算了吧,你摸他?估计那人只会觉得更爽……”魏南因副业的关系结识了一些gay,对这方面了解不少,摆摆手,“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告诉我怎么躲得过……哎,这么张桃花脸真是太招人误会了,烦得要命。”
被他问起来,沈煜凡反倒没法回答了。
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犬类动物对后|庭部位的防备意识最强,而他长期待在金毛体内,久而久之也沾染了些许,所以刚一察觉有东西接近,他才能抓得那么准……吧?
魏南虽信了他曾经附身在狗上的说法,但毕竟无法感同身受,有些事说出来也解释不清,还不如闭口不提。
于是,虚心求教的魏南被自家兄弟拍着肩,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反正都是男人,就当是自己摸的吧。”
“……”卧槽,哪个男人没事会摸自己屁股,更恶心!!!
魏南气结。
******
“唔……累死了。”
终于点下保存键,温时如释重负地放下笔,拿起电脑桌边的水杯却发现早已空了,起身走出书房找水喝。
金毛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听见声响动了动耳朵,懒懒掀起眼看了她两秒,扭过头继续睡得不省人事。
这几天都是如此。
晚上它在客厅自个儿玩着,不然就疯了似的围着她转,硬要出门溜达,连狗绳都给她叼到门口来了,她要是不肯,就蹲在那儿吠个不停,吵得她稿子也画不了,只能举白旗投降。困了上沙发睡觉,一次也没进过她的卧室,更别提像之前那样上床和她一起睡了。
反倒是白天她赶稿的时候,偶尔会发现它又跑到脚边坐着看她画,要么就把头枕在她脚上睡,她怕硌得它不舒服给垫了一个小抱枕,它也非要把前爪搭在她脚上,像是不碰着她就睡不安稳似的。
狗狗的爪子不像猫爪那样肉肉的,触感硬而粗糙,压在光裸的脚背有些磨人,温时便多套了双袜子,正巧书房开着空调也不觉得热,倒是那只爪子毛茸茸的,感觉很暖。
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两三小时有之,从早上睡到下午也有,如果中途被她叫醒吃饭,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草草吃饱了便接着睡。
温时表示无奈,这家伙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玩,看起来却比连续赶了几天稿子的她还累,睡觉时间多得她深感嫉妒,真想把板子丢它面前让它帮忙画……
怎么说都好,画稿总算是按照计划赶完了,明天周日,温时把报到要带的资料收进包包里,提前完成的假期作业也都发到助教的邮箱了,火速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不,先玩会儿手机。
她一赶起稿就不怎么关注外界消息,q|q微信微博什么的基本都不看,一来是因为没时间,二来是不想受到干扰,反正她手机一直开着,真有急事的可以打电话或发短信找她,影响不大。
躺着刷了会儿微博,首页的花边新闻铺天盖地,无甚意思,温时点进分组翻了几页就关掉了,转而打开微信,回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新消息,最后目光停在某个名字上——
沈煜凡。
似乎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对话框里还是两个橙色的转账提示,加到微信都没聊过天,温时想找个话题开头,对着屏幕苦思冥想许久,数不清第几次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点亮,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显刻意的话题:“你的腿伤怎么样了?药酒好用吗?”
一发送,她就把手机面朝下捂在被子上,心里忐忑又紧张。
怕他在忙不回复,过会儿就把她的消息忽略掉了,又怕他会回得太简单,接下来不知接什么话好……
“嗡——”手机震了震,提示有新消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