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就够了。
“阿玉，可去吃饭了。”高秋瑜的话打断她的沉思，顾之珏应了一声，同她一道下楼。
高父拿出他珍藏的好酒，一家人开始了好吃好喝的年夜饭。
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太久没喝酒，顾之珏后来竟然有点儿醉。
不过她即便醉了也看不太出来，就是眼睛有点儿迷离，人特别乖，安安分分的坐着，不说话也几乎不怎么动。
很快外面放起了烟花，高秋瑜问顾之珏，“去看烟花吗？”
顾之珏呆了几秒钟，点点头。
高秋瑜这时候才发现她不对劲，“阿玉？外面冷，我们回去穿衣服？”
顾之珏反应迟钝的盯着高秋瑜看了半晌，又点点头。
高秋瑜被她的小模样逗乐，想了想，低头靠近她，小声道，“阿玉，今天晚上可以晚点儿睡？明天不用早起。”
顾之珏仍然乖得像只小白兔一样点点头。
高秋瑜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拐卖小孩的狼外婆。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低笑一声，牵着她站起来，领着她上楼。
顾之珏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走路不歪不晃，标准的仿佛在走军训齐步走。
似乎，除了脑子反应迟钝，其他都正常？
刚刚回到卧室，外面烟花漫天绽放。
顾之珏眨了眨眼睛，仿佛受到蛊惑一般靠近卧室的窗前，微微抬头，认真的看着烟花。
高秋瑜站在她身后几米处，静静的看着她。
外面烟花璀璨绚烂，卧室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光晕中，一切显得那么柔和。
她比烟花还要漂亮。
梁君礼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只看到丈夫和大儿子父子俩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春晚。
“小瑜和阿玉去外面了？”梁君礼问。
“上楼了。”高父回答。
“这么早就休息啊！”梁君礼笑了一声，而后看着自己大儿子，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高秋瑾：“……”
那个眼神……能假装没看到吗？
第二天，顾之珏睁眼，天光大亮。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不怎么清晰，感觉回忆朦朦胧胧的。
不过身上的酸软仿佛在告诉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顾之珏气的咬牙切齿，拿起枕头来砸高秋瑜。
她就算不用枕头用拳头高秋瑜都不怕，伸手抓住枕头一拉，连带着顾之珏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你！今天大年初一，都要早起拜年的！”顾之珏恨恨道。
“你给谁拜年啊？爸妈一早出门聚会去了，大哥估计也不想看到我们。”高秋瑜摆事实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