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洛瑾瑜重新跪到蒲团上,这一回虔诚了许多,她心里想道:我才是齐殇帝的真命天女,我的到来就是为了拯救齐殇帝,虽然现在我与齐殇帝还没有生出情愫,但是那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机会相处的缘故,一旦我能与齐殇帝日日相见,齐殇帝一定会爱上我的。到那时,洛瑾瑶就不算什么了。
洛瑾瑶、洛瑾瑶,为何这一世的洛瑾瑶还没有死!
洛瑾瑜咬住下唇,心生怨恨。
老天爷啊,你究竟还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就不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洛瑾瑜又落下泪来。
但我不会放弃的。
洛瑾瑜暗暗发誓。
我可以等,等到洛瑾瑶死去,我是洛瑾瑶的堂姐,为了不和将来要做皇帝的二皇子断了牵扯,鲁国公府一定会把我嫁过去的。到那时,我就能和心爱的陛下在一起了。
想到此处,洛瑾瑜又禁不住烦恼,洛瑾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啊。
怎么就不死了呢。
半个月后。
深秋,草木枯黄,黄土路上多沙尘。
洛瑾瑶却不管沙尘扑不扑面了,掀着帘子,指着远山上的红枫,痴迷的道:“夫君,我看到燕京郊外的红枫山了,你瞧,红彤彤似火。”
武嗣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啧啧道:“终究还是大齐的山水好啊,黑水城那地方,早上热死,晚上冷死,入目所见的花草,除了毛绒花和仙人掌就没有别的,枯燥无味儿之极。”
☆、第142章父母心
燕京城门口,旌旗猎猎,停着一架四爪金龙的轿撵,轿撵前后,站着上千身姿健硕的府兵,头戴红毡笠,身穿青直衣,束红腰带,统一的装扮,有的手持弓箭,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刀剑。
做了武夫打扮的来贵从前头打探回来,对掀着帘子看景的武嗣和道:“主子,前头停着的是老淮安王的仪仗。”
“老淮安王也来京了。”武嗣和来了精神,怀念道:“我在杭州时,老淮安王对我多有照顾,虽是受了老头子所托,然而老淮安王却是令我十分敬佩。我该下车去拜见。”
彼时,一人一骑到了近前,武嗣和一看,喜上眉梢,“世子!武书浩!”
来人气质慵懒,相貌白净,坐在马背上,身躯前倾,探头,笑道:“我是叫你钱金银呢,还是尊称你为二皇子?”
见武嗣和要下车来叙话,武书浩制止,感慨道:“此一时彼一时了,从杭州入燕京时,你不过是一介贱商,从燕京到黑水城,你变成了尊贵的皇族嫡血脉,当今的二皇子,此番,你从黑水城重新回到燕京,岂能不更上一层?”
“是老头子让你们入京的。”武嗣和肯定的道。
武书浩坐直身躯,白了武嗣和一眼,道:“不都在你这个大奸商的算计之内吗。骑了一路的马,磨的本世子大腿两侧都出血泡了,懒得和你说话。尊我祖父的命令,给二皇子让道。您先请。”
武嗣和笑的奸奸的,“世子,回头我请你喝酒。”
和武嗣和的车架并行,武书浩挑眉望一眼车里隐现的女子,“喝花酒?”
武嗣和爽快的答应,“行。”
车里的洛瑾瑶问道:“是要喝花雕酒吗?我仿佛记得哪一年,我阿爹在府里的梨花树下埋了好几坛子,说是御酒坊的大师父亲手酿的,只有几个皇上的宠臣才分到了。这个世子也喜欢?回头我问阿爹要一坛子给他尝尝也可。”
温软的嗓音从车里传出来仿佛春风拂面,武书浩坏笑道:“是嫂子吧,这喝花酒啊,可不是喝花雕酒,而是逛青楼,嫂子,我告诉您,这个钱金银以前可浪荡了,他是夜夜做新郎。”
“滚蛋!”武嗣和拿了一块绿豆糕扔他。
武嗣和是什么准头,自然把武书浩砸个正着。
“呸呸!钱金银,你作死啊,差点把我的牙砸掉了。”武书浩吐出绿豆渣,捂着嘴怒瞪。
“哦,原来喝花酒是这个意思啊。我夫君现在不喝花酒了。”洛瑾瑶得意的道,“因为他娶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