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没用了,你跟着我来干什么,小赖皮,怎么赶都不走,还跟着我偷偷跑到船上来,我稀罕你呀,哼哼,这里可没有玉石给你吃,饿死你算了。”
“暧?绳子?”洛瑾瑶把久御轰走,一拉,轱辘便是一转,福至心灵,开窍了似的,她把木桶绑到木桶的把上,慢慢下放到水井里。
高兴的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很简单的吗。”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木桶是接触了水面,却飘在上头,水自己又不会跑到木桶里去,当她把空空的木桶拉上来,小嘴就撅了起来。
“木桶太轻了,有了。”洛瑾瑶在墙角看到了一块石头,便把石头放到了木桶里,这一回终于打上水来了,兴冲冲的去灭火,回头一看,棚子烧完了。
“……”
许是昨夜下了雨的缘故,正房的房顶还是潮湿的,故此它自己灭了。
这种,我费劲千辛万苦,准备充分了要去干什么,却发现已经没得干了,这感觉……好心酸。
于是她把清水提到武嗣和身边,戳戳他脏兮兮的脸和头发,略带嫌弃的道:“夫君,你都臭了你知道吗。”
遂从怀里掏出香香的帕子,沾了水给他擦洗。
弄干净了他的脸,望一眼他睡死了去都不放的酒瓶,她跪在地上,扒开他的嘴,俯下脸来嗅了嗅,皱皱鼻子道:“一股酒臭味儿。我一定不会让你这张臭嘴亲我的。”最后这句话,说的又轻又羞涩还很期待又想拒绝,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更丰富更纠结了。
在清水里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上也脏兮兮的,赶紧梳洗干净。
“只有几步路罢了,你就不能到了屋里炕上再睡啊。净会给我找麻烦。”如此抱怨几句,她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屋里拽他。
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她一个瘦条条风一吹就跑的小女子,等她把他终于弄到屋里去,已是浑身香汗淋漓,可这还不算完,还要把他搬到二尺高的土炕上去呢。
洛瑾瑶苦着小脸,采用了蚂蚁搬家的战术,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弄到了炕上。
至此,她累的倒在他怀里大喘气,两条胳膊又酸又重,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虽然身边的男人很臭,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偎依了过去,笑靥缓缓盛开。
“夫君,我终于找到你了,心里很快活,你呢?见到我,你快活吗?夫君,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更不该怀疑你。夫君,你有没有生阿瑶的气呀。”
躺着看不到他的脸,她便趴到他身上,侧枕着他的胸膛,仰着小脸望他,即便得不到他的回应,心里也是欢喜的。
不知不觉她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而身边早已没了人。
洛瑾瑶连忙到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除了趴在树上晒太阳的久御,也没有人。
再是迟钝,洛瑾瑶也发现了不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夫君难道是恨我了吗?恨我打了他,恨我怀疑了他。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若是搁在以往,我千里迢迢来寻他,他见了我怕就要黏上来亲昵的,可是现在他却对我爱答不理的。
如此一想,心里便是一酸一疼,环顾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满眼无助。
“夫君,夫君你去哪里了,我去找你好不好。”洛瑾瑶一抹眼泪,便冲出门去。
久御“喵”了一声,从树上窜下来,跟了上去。
被周泰峰送进城来时,是坐着马车来的,下车便进了院子,她还不知道这城里的情形,此番走上街市,站在人群里,望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围拢上来的男人们,洛瑾瑶整个人都僵了,抱着久御,瑟瑟欲泣。
她的长相,深夜床帏里欢爱时,她睁着雾煞煞情绵绵的眸子啼泣,求他,武嗣和便时常咬着牙切着齿,掐着她的纤腰说,要活吃了她。她越是求,他便越是爱不够,有一种痒,痒到了骨头缝隙里,就想抱着她,深入,再深入,把她吃到肚子里才干休。
她的脸,天生有一种禁欲的美感,恨不能撕破了她的衣裳,压在身下恣意痛爱。
此番,她来至这个无法无天的城池,和羊入虎口何异?!
“这小美人,我一看就想弄。”裸着臂膀,身上横着五六道刀疤的男人流着口水道。
“等等,爷几个,既然都看上了,怎么着,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一个残了一只眼睛,肤色黝黑的男人道。
洛瑾瑶吓死了去,尖声就叫,“夫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