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大臣也纷纷道:“臣等遵旨。”
“晟烨,你好生听着,有何好的建议也可以提出来。”
“是的,皇祖父。”
随后,察觉出盛康帝微漾的张全便主动来搀扶,主仆二人出得乾清宫,往御花园亭子里来。
“陛下,可要密召刘太医?”
“不必,方才朕是气的狠了,歇一歇便好了。”
少顷,便有宫女送上茶来。
盛康帝喝了一口,缓了缓精神,便道:“这会儿,到哪儿了?”
张全心知陛下问的是二皇子的去向,便道:“估摸着时日,应该到边境了。”
“送他走时,他精神如何,可有什么话留下,一定恨死朕了吧。”盛康帝郁郁一叹。
张全赶紧摇头,道:“回陛下,没有。二皇子除了精神不好之外,什么话也不曾说,奴婢看着,二皇子也没有恨您,二皇子聪明着呢,肯定能想明白,您是为了保他才这么做的。”
盛康帝不置可否,想了想还挺骄傲,“为了制住他,废了朕多少精神。还是刘太医有办法,他那个药给朕留着,嗣和不听话,朕就给他来一下子。”
想到此处,盛康帝自己乐了。
张全也跟着笑。
片刻,盛康帝又是一叹,忧虑道:“这次朕把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翅膀全给折断了,你说他还能重新飞起来吗?”
张全也不敢乱说,掂量着道:“奴婢觉着能。陛下您想,和十年前相比,现在这些事儿又算得上什么。左不过需要几年,好好养养罢了。”
盛康帝摇摇头,“十年前,他伤的是身,而现在他伤的是精气神。怀着仇恨,他爬起来,漂亮的站到了朕的面前,这是一鼓作气,而朕却又亲手将他打落尘埃,这是再而三,三而竭。朕怕他再也没了那股子气。这个孩子若从此一蹶不振,便是朕毁了他。再见之日,他身上的戾气怕更重了。朕,还有一怕,怕他走上不归路,派几个高手,谨慎的跟着他,别让他发现。”
张全犹豫了一下道:“陛下,二皇子苏醒后,激烈挣扎过,当时是暗卫头领出马制服的二皇子,而当时二皇子的双臂是被铁链绑在背后的。”
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盛康帝略一想便笑了,“武举时,观他与虞良奕交手,朕就肯定他一定还藏了实力,故朕想无声无息的制服他,特地找了刘太医,让他用上了药。没想到,朕还是低估了朕这个儿子。你们都说晟烨的模样性子都像朕,其实不然,嗣和最像朕,无论模样还是性情。不对,刨除他一身的戾气,他比朕强上许多。”
想到武嗣和这短短二十几年来的遭遇,盛康帝苦笑了一下,“朕不如他,朕对不住他。”
张全别的没听出什么味儿来,就有一句话他咂摸出味道来了。
能得陛下一句“朕不如他”,二皇子可就真了不得了。
鲁国公府,瑞华堂,华灯灿然。
丫头们侍立左右,圆桌上已摆放好了美味佳肴,周氏和洛文儒都坐在上首准备用晚膳,洛文儒的右手边是洛谦和洛瑾瑜,而周氏的左手边位置却空空如也。
周氏耐着性子重复着这几日以来惯常的一句话,“二小姐呢?”
负责喊洛瑾瑶来用膳的绿萝求救的扯了扯红薇的袖子。
面对着濒临发怒的周氏,红薇也胆颤啊,但还是站了出来,才要开口,便听周氏重重放下了筷子。
“用膳吧,孩子们都在跟前呢。”洛文儒道。
周氏深吸一口气,换了公筷拿起来,给洛谦撰了一条鸡腿道:“这是你爱吃的福记烧鸡,大伯母专让人去外头买来的,多吃点,别让那臭丫头扰了咱们用膳的兴致。瑾瑜,你也吃,想吃什么就让丫头们帮你。”
“多谢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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