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洛瑾瑶冷冷瞪他,身躯绷直,多年培养出来的大家气度表现无疑。
“不急”钱金银笑道,“先赌画如何?不知侯爷带了多少银票来,可够使?”
洛瑾瑶一愣,连忙拽他,钱金银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
不知怎的,她就信了他。遂,站在桌边静静观看。
李斌收起玉骨扇哈哈大笑,“他竟然问我可够银子使?你可真是孤陋寡闻。罢罢罢,本侯今儿个高兴,不与你计较。”
随后李斌的下人从棚子外走来,高高在上的将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往桌上一放,打开,诸人一瞧,倒抽一口气,里头只有一张,却是十万两的金票。
李斌看也不看那金票,便道:“十万两先放在这里,本侯就陪你玩玩。”
台子上的这张桌子很大,放着两个托盘,每一个托盘里头都放着数量一模一样的金币,这金币和铜钱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材质。
穷人都用铜钱赌斗了,富人贵人岂肯与之为伍,便有了金币、银币、玉币。
主持扑卖的男子在此时就充当了荷官的角色,他先是放上炕屏堵住四面,随后道:“第一局,开始。”
李斌直接笑道:“一百两一百两的往上加太无趣了,每跟一次一千两如何?”
“第一局,两千两白银,外地来的,你跟还是不跟?”
“跟。”钱金银有些局促的道,左翻翻右翻翻,在口袋里也翻出一张汇通金票,是五千两的数额。
李斌一瞧,不屑的笑了。
掷钱,纯粹靠的是运气,斗的是彼此的财富积累。
当看到钱金银那窝囊的模样时,林斌知道,这个人也不怎么样,大抵是中等商人,便放下心来。
金色的圆币在空中散开,哗啦啦一阵如下雨似的次第落在桌面上,金币总数十枚,荷官清点一遍,公布道:“卫小侯爷,正面五枚。”
李斌笑容扩大,心道:十之有五,赢面有八分。
钱金银也不废话,抓起金币随意往天上一抛,待落定后,荷官清点,刚要公布,忽然顿了顿,问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你称呼我为钱大官人就可。”
荷官点头,高声公布,“钱大官人,正面六枚。”
刚刚好只比李斌多一枚。
钱金银笑了,很是欠揍的得意着,道:“卫小侯爷,你可还要往上加银子,若是不,你付银子,这幅画便是我们的了。”
洛瑾瑶抿唇一笑,同意得意的挺直胸脯。
李斌面色不变,笑道:“看来你的运气不错。三千两,再与你赌一局,你敢不敢跟?”
钱金银没说话,直接把金币一一捡起,又是随意往天上一抛。
哗啦啦落定,荷官清点,高声公布,“钱大官人,正面四枚。”
李斌一听就舒缓了眉头,潇洒的随意往桌上一撒,荷官清点,“卫小侯爷,正面五枚。”
李斌大笑,“看来你刚才那也只是狗屎运罢了,本侯少年封侯,家世显赫,明显气运是在本侯这一边的。外地来的,你认输吧,别把贩货的本金也输了。本侯就算输掉一万两,那也不过是一笔小钱,不痛不痒,你行吗?哦,你也能输得起,输光了把老婆卖给我,还能剩下几个回乡银子。”
说罢又是一通大笑。
钱金银面有懊恼之色,却犯了拧劲儿,道:“两万两,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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