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事情处理完之前,你与岷儿就住在这里吧。”他又说道,“这里没那么多人,说话做事也方便些。”
“是,陛下。”沈初夏低头应道。
看她对自己还是那么疏离,他轻声一叹,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她将手从他掌中取也,福身一礼:“妾恭送陛下。”
他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往屋外走去。
沈初夏跟在他身后,走到屋外,一直目送他出了院子,这才回了屋。
过了几日,沈初夏听说曾芷清出事之后,当天护送她的侍卫宫人全都被皇帝治了罪,徒的徒,流的流。
这件事倒给沈初夏提了个醒,如果自己逃离了云麓苑,自己身边的宫人,怕是也脱不了干系。看来,自己还不能像当初想的哪样,拍拍屁股从地道跑了便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能让自己身边的宫人受罪,又能够顺利脱身。
跟她最亲近的宫人,便是贴身服侍自己的明兰,和梁岷的乳母秀菊。上回梁岷被珍儿绊到湖里一事,幸得有沈初夏帮着她说话,秀菊才没有获罪。见沈初夏还叫她继续服侍梁岷,秀菊更是感激零涕,从此是加倍用心服侍梁岷。因而,对明兰和秀菊的忠心,沈初夏是从未怀疑的。
既然她们对她好,自然她也不能害她们。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离开,又能保全她们呢?
沈初夏想了几日,都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可是,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马上他就要纳邓慕霓进宫了,她进了宫,谁知道后面会出什么岔子?保险起见,还是在邓慕霓进宫前便走。于是,她决定孤注一掷,行一步险棋。
好在沈初夏知道了那地道的存在,她经常借着独自礼佛的名义,将洗心堂锁了起来,然后偷偷从地道出去,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时候差不多了,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该行动了。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沈初夏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天下午,趁着梁岷睡午觉的时候,才将明兰和秀菊单独叫到了自己屋里。
进了屋,关上门,看着沈初夏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明兰与秀菊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贵仪,叫我们进来,可是有事要吩咐?”明兰惴惴不安地问道。
沈初夏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明兰,秀菊,我考虑了半晌,还是决定提前把这事告诉你们。”
见沈初夏如此说,明兰与秀心中皆知沈初夏要说之事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