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她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一脸舒爽,还“嗯,嗯”呻。吟了两声。
听到她小猫似的哼叫,他轻轻笑出声来。
“陛下,为何你每隔几日都要来这里一回,还要亲自打扫?”她好奇地问道。若不是看着身着布衣的他在此扫地,她也不会把他错认成了太监。
刚说完,她感觉他的身体突然一下绷了起来,原来面上的笑容瞬间消散。沈初夏心头一沉,自己莫不是又多嘴,问了自己不该问的话?
她心头有些惶恐,忙说道:“陛下,妾又说错话了吗?”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半晌,才听到他缓缓开了口:“这兰草院,原来是梓芜宫。我母妃生前就住在此。”
说话的时候,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惹得沈初夏的心尖也跟着一起发颤。
说了这一句,梁洹就停下了。
沈初夏也不敢问他,只得默不作声。
顿了顿,梁洹又说道:“十四年前,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将梓芜宫烧毁。那时,我六岁,就站在宫门外,眼睁眼地看着我母妃与整个宫殿一起化为了灰烬。可是,我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悲惨的死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见平日似乎无所不能的他,此时是如此的软弱无助,沈初夏心头莫名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把他紧紧搂住,轻声安慰道:“陛下,别伤心了,都过去了。相信元思皇后在天之灵,也希望陛下不要为她伤心难过。陛下过得好,才是对元思皇后最大的慰藉。”
他将头埋在她怀里,叫道:“阿蔓,谢谢你。”
沈初夏轻轻拍着他的背,下巴抵在他的额头,柔声说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妾的福分。”
“好。”他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
许久以后,梁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继续说道:“母妃去了之后,梓芜宫没有再重建。因为我母妃名字中有一个兰草,母后就把这里改成了兰院,也算给我留了个念想吧。所以一直以来,这里都是我亲手打理,除了我,其他人一般不能进来。”